言翊掌心的温暖让吉琅樱感到安稳,可琉璃瞳还是被泪水侵蚀。
她突然意识到言翊已成了生命的不可或缺,她在这世间什么都没有,仅剩下他这份牵挂与倾慕。
吉琅樱隐忍着哽咽,努力昂脖向后看着言翊,“不论殿下去了哪里,一定,一定要活着。”
言翊也红了眼眶,认真承诺道:“为了你,我一定会活下去。”
吉琅樱怔了怔,从言翊的说辞中切身体会着他这份别样的疼爱。
“琅樱,你也一定要活着等我回来。”言翊紧紧握着吉琅樱的手,双眸中满是不舍,“这是王令,明白吗?”
两人郑重的三言两语互诉着心迹,这便可让彼此在这乱世中坚持下去。
泪水簌簌而下,别离已成定局。
与爱人离别的悲伤让千言万语都哽在了咽喉,吉琅樱只是轻声应道:“遵命。”
沉坚冷眼看着他们依依不舍,心中没有半分波澜,再次催促道:“快把废王带走!”
麻绳被解开,两名士兵将言翊拉开,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被迫分离。
被推搡着的言翊侧身凝望着吉琅樱,哪怕多一秒都好。
手心的温度渐渐消退,吉琅樱也望着言翊,带着哭腔喊道:“殿下,保重。”
言翊回以肯定的点头,对她挤出了一抹安慰浅笑。
那笑容再不像初见般逍遥自在,多了份牵挂、苦涩。
吉琅樱望着言翊原来越远的背影,绝望地低头闭眼,熟悉的心脏紧缩感再次席卷而来。
她明白,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只有孤独和思念相伴。
“大哥,人我带来了。”
沉坚大步走进沉岳的营帐,言翊也在士兵的扣押下进入。
坐在主位的沉岳仰靠着椅背,一手搭在扶柄,一手把玩着茶杯,轻蔑道:“废王,你将和崎屿贡男们远行南疆,这可能会是你的黄泉路。”
坐在右侧的言宏轻笑沉默着,摆出一副怡然自得、胜券在握的模样。
言翊并不惧怕所谓“黄泉路”的威胁,他不甘示弱地紧盯沉岳,严肃道:“你们将如何处置阿鹰?”
“怎么,知道了她是女人后,心动了?”沉岳挑衅般地勾起嘴角,语气嚣张,“本大爷会让她成为禹国最低贱的奴隶,令她往后余生都受尽折磨。”
言翊顿时燃起怒火,挣扎着想要冲上前胖揍沉岳。
可悲束缚的他被士兵牢牢抓着,沉坚及时用刀柄击在他的腹部。
言翊下意识弯伏下腰背,又强忍着痛处站直身体,声严厉色地警告道:“倘若阿鹰受到什么伤害,我势必将你们赶尽杀绝!”
沉岳只当是穷寇末路时的不甘,懒得给予理会,便挥手命人将言翊带离营地。
再次启程的行军队伍被分成了两队。
沉坚、林坤、柯宗带领着贡男们前往南疆,沉岳、言宏带领着贡女们前往禹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