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挽敲了两下门,再次开口道:“速速开门。”
吉琅樱应声望去,愤恨的神情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要见面了吗?
以这种方式见面,那小子还认得出她吗?
如果就此见面,她要以何种方式取他性命?
思绪游离见,北珞素前去开门,吴珺也解开了绑在吉琅樱身上的布条。
吉琅樱紧盯着大门,可走进花坊的只有谷挽一人。
她松懈下身体,但看向谷挽的眼神毫无躲闪。
“这么晚了,你们在此做什么?”谷挽板着脸孔,语气严肃。
吴珺低首垂眸,怯弱道:“我们正在教训新来的养花女。”
“切勿生出事端,也别破坏了陛下对皇后娘娘的一番心意。”谷挽交代完,便转身离去。
众养花女恭敬地低首作揖送别,吴珺还不忘殷勤道:“您慢走,御内侍大人!”
谷挽向席景宥回禀了情况,席景宥仍旧蹙着眉头,总觉得心脏被什么触动着。
但这莫须有的感觉他无法言喻,犹豫地向前迈开脚步。
“陛下走了。”趴在门缝前观察的北珞素嘘声说道。
吴珺长舒出一口气,拿出了藏在衣袖中的绳鞭,挑衅道:“琅樱姑娘,那我们要继续了。”
吉琅樱意识到教训新人之事在禹国皇宫中早已司空见惯,只要不闹出认命就没人会管。
看来,要在这儿生存,忍气吞声是不行的。
吴珺向着地面挥了下绳,对着狗腿子们命令道:“给我把她的衣服扒光!”
一位养花女疾步走到吉琅樱面前,伸手想要扒扯衣襟时,吉琅樱敏捷地侧身躲开,并握上了那位养花女的手腕,用力一拗——
“啊!”养花女吃痛嚎叫着,被吉琅樱推搡退后了好几步。
另一位养花女赶忙扑上前来,吉琅樱迅速握上她的双臂,利落地将她翻摔在地。
又一位养花女拿着软枕砸来,吉琅樱轻盈跳转到她的身后,抓上她的发髻就往地上按。
其余人见此状况,都躲到了角落。
北珞素微张着嘴唇,惊讶又佩服。
懵圈的吴珺松开了手中绳鞭,捂着胸口连连后退,缩起的肩膀还在颤抖。
吉琅樱轻呼出一口气,漫不经心地瞟向吴珺,低沉道:“我说了,你们不够我打的。”
吴珺咽了口唾沫,弯腰拾起了地上绳鞭,佯装镇定道:“你,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吉琅樱缓缓向她迈开脚步,吴珺也挥出了鞭子,吉琅樱精准地一把抓住绳尾将其抢夺,又在顷刻间挥出——
“唰”地一声,绳子捆上了吴珺的脖颈。
吉琅樱将她拉扯近身,顺势掐上了吴珺,平静道:“我活着的十几年来,经历了无数生死关头。连阎王爷都带不走我,你凭什么动我?”
呼吸困难的吴珺面色红肿,瞪起的大眼睛满是恐惧,想要求饶却说不出一句话。
“想要好好过日子的话,就别刁难我。”吉琅樱眯了眯双眸,语气不容置否,“那我不会对共处一室的同僚动手。”
说完,她狠狠地将吴珺推倒在地。
吴珺艰难地咳了两声,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