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韵又慢悠悠地走到达荀面前,“看你满脸褶子,本宫今后就叫你癞蛤蟆!”
达荀也被怼地语塞,心中不快却也不敢再开口。
沉韵神气地微昂起脖颈观察众人,又取了许多稀奇古怪的名字——
皮肤黝黑的人叫煤炭、胡须浓密的叫扫把、身材矮小的叫冬瓜
“苦瓜!”沉韵走回第一位宫女面前。
宫女难堪地埋低脑袋,她对此很是不满,即刻放大了嗓门:“苦瓜,你这婢子耳朵聋吗?”
“是,娘娘。”宫女的回应很是颤抖。
“你喜欢本宫为你取的名字吗?”沉韵声音低沉,语气不容置否。
“喜,喜欢。”宫女始终垂着眼帘,神情卑微。
“这才对嘛。”沉韵满意地坐回高高主位,郑重宣布着,“从此刻起,后宫之首是我沉韵,不再是皇太后,大家知道了吗?”
“知道了,皇后娘娘。”众人异口同声,俯身作揖。
沉韵展露出得意的笑容,姿态傲慢。
阮香很是欢喜主子的表现,达荀却变地更加踌躇。
集会结束后,沉韵带着宫人们外出。
她刚走上观荷拱时,迎面撞上了时萱。
两人都带着怒气,面无表情地驻足在拱桥中央。
对峙片刻后,沉韵没有行礼,只是扯出假意浅笑,“太后娘娘安。”
时萱也挤出惺惺作态的笑容,故作慈爱道:“真巧,哀家正是来探望皇后你的。”
“真不巧。”沉韵轻抚起发鬓,目光眺望向池中风景,“臣妾正要去见帝君陛下。”
吃瘪的时萱愣了下,很久又定了神色,“哀家还以为,你也想见哀家呢。”
话语间,她佯装惋惜地摇了摇头,“听闻,昨日初夜帝君陛下可未和皇后行周公之礼啊。”
沉韵被戳到了痛处,立即收敛起笑容,明媚双眸变地阴冷。
时萱自知占了上风,继续自顾自说道:“禹国历代的每一位皇后可都没受过这般待遇,你还是第一人呢。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如何虏获陛下欢心吗?”
备受嘲讽的沉韵耷拉下眼帘,反问道:“难道,您还会教我吗?”
“只要皇后愿意。”集会开天窗的时萱想要以此达到暂时和解。
哪成想,沉韵不但不领情,反而转移了话题:“本宫听闻历代帝君驾崩,成为皇太后的女人都隐居退位,为何您现在还摆着一副后宫之主的模样?相比起如何讨帝君陛下欢心,我更好奇太后您的长青秘诀呢。”
被挑衅质问的时萱也收敛了笑容,语气冰冷无温:“依皇后的意思,是哀家不能参与后宫之事了?”
沉韵轻笑了声,“素来知晓太后娘娘看重宫中规矩,可看重归看重,亲身也要做出行动表率才是啊。”
时萱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一时找不到反驳言辞,只得抿唇深吸了口气。
“那就告辞了。”沉韵直径绕过时萱,还是没有行礼。
跟在她身后的宫人经过时萱身边时都侧身让位,急匆匆的他们地也未行礼。
一肚子窝火的时萱决定放弃暂时和解的念头,声严厉色道:“云川,午后哀家要见择选入宫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