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琅樱没好气地用力拧起席景宥耳朵,席景宥痛地哇哇乱叫。
他做起身,努嘴抱怨道:“痛啊。”
吉琅樱耷拉着眼帘,淡漠道:“奴婢有罪。”
“你先出去吧。”席景宥无奈地挥了挥手。
吉琅樱点了下头,起身走下床榻。
在经过言翊身边时,她停了下脚步,眉头轻蹙。
言翊用余光瞟了她一眼,仍是一副扑克脸。
不知不觉地,两人之间好像隔阂了些什么。
待吉琅樱离开后,言翊开口道:“陛下见我,所为何事?”
“我们来比赛吧,比蹴鞠。”席景宥提出邀请,“你和我,啊不,是禹国和崎屿的比赛。”
言翊微垂下眼眸,若有所思着。
“怎么?”席景宥扬起嘴角,语气挑衅,“言世子没有自信吗?”
“比赛就要有赌注。”言翊回以自信轻笑。
“不错,言世子果然擅长玩乐。”席景宥丝毫不惧,“那么,你想赌什么?”
月影婆娑,湖光红笼。
吉琅樱将渠良送来的宣纸贴到奏折卷布上。
所有的奏折都要经过书察院整理、确认、备案后,由蔡围呈递到理政殿。
而从书察院到理政殿,要经过御花园东侧院落、再入尚宫局甬道。
吉琅樱眯了眯双眸,意识到增加奏折是不可能的,那就只能替换奏折了。
冬季温度凛冽,寒风摇曳火烛。
吉琅樱决定,在尚宫局甬道做些手脚。
翌日清晨。
养花女们擦拭清理着甬道,只需监工的吉琅樱找到北珞素,要求她用湿透的抹布擦地。
“可不把水拧干,很快就会结冰的。”北珞素努了努小嘴,“万一别人滑到怎么办?”
吉琅樱拍了拍北珞素肩膀,“照做就是了。”
“好。”北珞素甩着抹布走远,吴珺注意到交头接耳的两人。
吉琅樱深吸了口气,她就是要让蔡围滑倒。
计划很顺利,呈送奏折的蔡围在甬道摔了个屁股蹲,奏折洒落满地。
宫女们纷纷上前扶起蔡围,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