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认是崎屿王?”沉岳瞪起怒目,咬牙切齿着。
“他亲口说过,是被废黜的。”村民战战兢兢着。
决泰懊恼地闭了闭双眼,决尧轻蹙起眉头。
两人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杀个禁卫营将军,居然让事情越来越复杂。
丞相府邸。
被沉岳通知前来的言翊独身进入书房,平静道:“丞相有何吩咐?”
“为何要到崎屿村?”沉诸直击重点,语气严肃,“冒着染上瘟疫的危险都要前往,到底有何理由?”
“臣为君王时无能,可就算被废黜抓到禹国来,也改变不了臣是崎屿人的事实。”言翊保持着镇定,“臣去探望崎屿百姓是必须的,瘟疫又算得了什么?”
“当真仅此而已?”沉诸再次确认道。
“看他们生活拮据很是可怜,臣还将陛下赏赐的金银给了他们。”言翊早已想好了应付说辞,滴水不漏。
有物证有人证,沉诸打消了疑虑,但还是告诫道:“近日崎屿村涉及了复杂事件,你别再去了,别再做让人怀疑的事。”
“发生了什么事件?”言翊必须明知故问才能洗脱嫌疑。
“这你就不必知晓了。”沉诸保持着警惕。
言翊想要试探奏折效果,再次开口道:“臣有资格知晓崎屿村的一切,哪怕是废王。”
“别再追问了,本丞相不想怀疑你。”沉诸保持着耐性,“疑心是最可怕的东西,难道你想疏远本丞相吗?”
言翊意识到沉诸并未自乱阵脚,便点了下头,态度恭敬。
“你回去吧。”沉诸挥了挥袖。
沉岳看着言翊走出书房,质疑道:“父亲,您对废王会否太客气了?”
“有能力有威严的人要留在身边才行。”沉诸恨铁不成钢地瞪向沉岳,“你还学不会知人善任吗?”
客宫。
言翊刚踏入宫院,等候在此的渠良担忧问道:“殿下,沉诸把你叫去所为何事啊?”
“没什么大事。”言翊板着扑克脸,语气稍有不悦,“奏折煽动地还不够,要再另想办法了。”
“他没对殿下疑心就好。”渠良长呼出一口气,“戎尔在武道场等您呢,老奴去为殿下准备习武服。”
他走进更衣房时,没想到来送衣的正是吉琅樱。
“渠总管,以后殿下的衣物都由我送洗。”吉琅樱将呈拖衣服的木盘递给渠良,“有任何新计划,您就将指示条藏入衣物内。”
“好。”渠良笑着点了点头,“这是你递送的奏折帮了殿下大忙。”
话音落下,言翊走进了更衣房。
吉琅樱和渠良都深吸了口气,面色慌乱。
言翊冷着双眸,语气淡漠:“琅樱,跟我来。”
书房内飘着淡淡檀香,戎尔魏桂犀牛也被叫来了。
言翊坐在书桌前,脸色愈发愤慨。
渠良皱起眉头,极力解释道:“殿下,您别动怒,琅樱只是想助殿下一臂之力啊。”
吉琅樱低着头,相扣在身前的双手来回摩挲着。
“往后就当做不认识吧。”言翊忍者心痛,语气不容置否,“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要与我说话。”
“殿下”吉琅樱红了眼眶,试图挽回,却被言翊再次打断——
“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他微侧着首,连正眼都不给予她。
顿觉委屈的吉琅樱强忍着哽咽,紧抿着双唇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