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西笑笑道:“不若先让她去做了这首告,若是从来无人鸣不平,这不平便也一直沉默无声,倘若告了出去,再宣扬开来,说不得有法子改了也未可知。”
严冰失笑道:“你这丫头,必是有想头了。但这事你再不方便出面了,我叫个面生的嬷嬷去做就行了。”
秦念西笑着点头道:“婶婶果然慈悲,那我便回去用膳了。”
严冰笑道:“便在我这处一起用了就是,何苦来回折腾。”
秦念西笑着眨了眼道:“婶婶这处,有何好吃的?”
两个人正玩笑,沉香从外头进来禀道:“隔壁院里来人,说是请姑娘下晌过去。”
秦念西笑着应了,又见严冰只笑看着她,也不主动问,便笑道:“广南王太妃来了。”
严冰怔了怔问道:“是为了六皇子来的?”
严冰见得秦念西点头,便又问道:“你替他们治伤的事,如何说?若是传出去,是否有碍?”
秦念西摇头道:“我治伤的时候,他们都是清醒的,除了六皇子,其余都认得我是观中道童。老太妃往常在京中就对我颇多照拂,当是无碍,婶婶只管放心便是。”
严冰叹了口气道:“你这丫头,这世道,对女孩儿总是颇多偏见,你……”
秦念西笑得极其明媚:“婶婶多虑了。婶婶怕是要做些准备,老太妃或者会想见见你。”秦念西想到,若是要给长公主驱毒,老太妃必会想见见与她那病有异曲同工之处的严冰,便先与她招呼一声。
“这却是为何?”严冰有些不解道。
“婶婶就别多问了,总是因为这病的原因,老太妃人很好,婶婶只管问什么答什么便是。”
听得秦念西如此说,严冰自是知道必有不能说的理由,便也不再多问,两人又说起了午膳吃什么的闲话。
下晌,秦念西歇了午觉,去看过一回刘夫人之后,便自在那宽大的书房里,写写画画,直忙了大半日。
第二日一清早,秦念西像往常一样,正在竹林里练功,老太妃便来了。
秦念西听得沉香唤她,从竹竿上一溜而下,竟是十分迅速,看得穿着劲装的老太妃直喝了一声彩。
老太妃笑道:“瞧你这路数,该是轻身功夫很不错,不若陪老婆子去后山走走。”
秦念西连连点头,老太妃也不多说,只迈开步子,看着像大步流星,其实竟不像着了地,眨眼功夫走了老远,她身边的嬷嬷飞快跟了上去,秦念西只让沉香她们回去,便提了口气,追了上去。
老太妃虽沿着山路走得飞快,可秦念西只不紧不慢地跟着,竟也没有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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