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老先生又问道:“真正解毒之人,是念丫头?”
六皇子点头又摇头:“她是救命,并非解毒,那毒,无药可解,只靠她那根玄黄,驱出体外。”
康老太爷闻言,转头看了看张老太爷,想说点什么,终究还是吞了回去,没再言语。
午膳过后,六皇子回去广南王府别院,张老爷子并着太虚真人和康老先生,一人一张椅子半躺在廊下歇晌。
吹进山间的风,被太阳晒热了,又被无数绿树过滤得极为柔和舒缓,吹进院儿里,让人忍不住熏熏欲睡。
康老先生半阖着眼皮,似睡非睡对张老太爷道:“你此时叫我上山,莫不是为了那毕彦?”
张老太爷转过头,面上带着一丝歉意道:“无法在先言明,还请康兄恕罪。”
康老先生闻言睁了睁眼,微微笑了笑:“罢了,一把年纪了,不和你计较就是。老翁我反正就是山野闲人一个,陪着老妻在山中治病,正是合适,有旧识前来,相谈一二,尽尽地主之谊,也是应当……”
康老先生又有些担心地问道:“阿念那处,你们是个什么打算?这小丫头,如今可是得藏好了,这可是个大宝贝。”
太虚又细细解释了一番,康老先生才点了头,不再多问。
三人似要睡着,张老太爷却又突然问道:“这棋,下得如何?”
康老先生知他是在问自己,便反问道:“这棋,你教了多久?”
张老太爷笑道:“就一天工夫,我和念丫头下了几盘棋,他在边上看,又跟着下了几盘,指点了一下,给了几本棋谱,让他自家回去打了棋谱。”
康老先生点头道:“天资聪颖,悟性极好,心思玲珑,极知进退。”
太虚斜眼道:“你这都快夸上天了,这弟子你不打算收了?”
康老先生一脸遗憾道:“收不得,不能收。”
张老太爷讶然道:“那你又是考较又是指点的?”
康老先生摇头道:“你二人如今怎的也如此迂腐,不行拜师礼,就不能指点指点学问了?我一介山野闲人,所教有限,时候长了,只怕心性上也会对他有所影响,偶尔讲讲书,倒是可以的。”
张老太爷叹了口气道:“你这一生之憾事,你那两个儿子,还有你门下众多弟子都已经帮你得偿所愿,你也该放下了。”
康老先生笑道:“放下了,早放下了,就是因为早就放下了,心中已无好胜之心,才教不得啊……”
隔日,刘夫人遣人,往广南王府别院递了帖子,求见广南王太妃。
广南王太妃命了白嬷嬷,前去传话。
刘夫人在院门口接了白嬷嬷,白嬷嬷也不行礼,面上一丝笑容也无,直直问道:“老太妃遣我来瞧瞧,你们家将军这腿上的伤可养得差不多了。”
刘夫人怔了怔才屈膝道:“虽是皮外伤,却累得狠了,还没歇过来,劳老太妃挂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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