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歇晌。
东风大队三小队的晒谷场上,一个身姿修长的男人拉着头牛,目不斜视的走过。
墙边端着碗吃饭的女人们,眼睛跟着他走:
“哎哟,你说这男人怎么长的,咋这么好看捏……”
“老黄媳妇,口水擦擦,掉碗里了哎。”
“去你个死老太婆,你就没流口水?”
“哈哈哈,我也流,但我一想到他是个哑巴,就又收回去了。”
“切,说得他不是个哑巴,好像就会看上你似的!”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他就算不是哑巴,我还看不上他呢,他是阶级敌人,我可是根红苗正的贫下中农!”
“对对对,咱们可看不上他!”
众人都笑,嘻嘻哈哈一阵。
又有人提:“哎,知道不,谢兰芽撞了墙,差点死了!”
几个同款蘑菇头立马聚过去:“真的?是不是为了这个哑巴?”
“八成是!今天红旗大队的人还要来接亲,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有好戏看咯!”
“哎,你们说,要是你们,是愿意嫁给看着就流口水的哑巴,还是愿意嫁给吃商品粮但有四个孩子的男人呢?”
“这……”
众人难住,似乎真让她们选似的。
***
海市兰鑫大药房。
2020疫情期间,晚上少人来,反正是自家的店,谢兰芽早早关了药房的大门,把一个戒指拿出来玩。
戒指似银非银,黑乎乎的。
但老妈临终时反复的说,这个戒指是个祖传的宝贝,能装东西,能游九州,千万不能丢。
可是,神奇在哪儿,装什么东西,游啥九州,老妈愣是说不出来,只说传给她的老祖宗就是这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