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后,谢兰芽拿着这证明,大步去了离学校二十米远的大队部。
东风大队的首席管理者,是大队支部书记,唐有贵。
谢兰芽在去的路上,从空间调出一瓶眼药水,挤了满眼。
等一到大队部,谢兰芽“泪流满面”的扑到唐有贵办公桌前:
“书记啊!求您关心一下没爹没娘的孩子啊,求您为我们贫下中农作主啊!”
唐有贵吓了一大跳:“哟,这谁啊,你什么事,坐坐,慢慢说。”
谢兰芽拿出学校证明,“泪珠”洒八瓣:
“书记,我两个弟弟不见了,是被冒充军人的坏分子带走了!学校给我出的证明,书记您看这事儿,是咱大队帮着一起找,还是打电话给公社派出所一起找,这种冒充军人的,万一是反动分子呢?”
这年头不管是不是军人,都特别喜欢穿一身绿军装,是时髦的象征,但这不妨碍谢兰芽发散性思维啊!
唐书记:“……有人冒充军人抢孩子?”卧槽,这么大的事啊?
谢兰芽:“是啊,您看看,光天化日之下,咱新社会啊,怎么能有这样的事呢,书记,给公社派出所打电话,还是直接给县里公安局打电话?”
您二选一,事情越搞大越好。
但书记到底是书记,没那么好糊弄,又问了几句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先要帮谢兰芽查一查。
挺好。
这也是谢兰芽要的底线。
唐书记板着脸,披着一件中山装,大步往小学走,两只袖子甩得飞起来。
谢兰芽也紧绷着脸跟上。
任谁看了两人的脸色都知道,有事发生了。
小学校长远远的看见了,就迎上来:“唐书记……您是为了谢松龄不见的事吧?”
谢兰芽从唐书记身后探出头:
“校长,我两个弟弟都不见了,两个啊,要不是坏人有预谋,怎么可能连我十一岁的大弟弟都不见?”
原本还想推卸一下责任的校长,一时不敢多说。
唐书记:“钱校长,你再让那个孩子的老师去问问,别的孩子有没有认识那两个人的,我想着,光天化日的,这些人也太大胆了吧?”
“好,我去问问。”
校长去谢松龄教室问了一圈,最后又带着谢松龄老师回来了,说:“都问过了,有两个孩子证明,其中有一个就是谢松龄奶奶!”
校长说完,责问的看着谢兰芽。
谢兰芽一梗脖子,话语声杠杠的:
“这不可能!我奶奶是最好的奶奶!谢松龄没回来,奶奶会不告诉我吗?校长,你们不能用诬陷一个老人家来推卸责任呀,我奶奶怎么能偷偷摸摸带走孙子呢?搁你你相信吗?”
校长又解释了几句。
谢兰芽怎么也不相信,翻来覆去的:
“亲奶奶怎么能把孩子带走呢?她能把孩子带去哪儿?不可能!不会的!”
如此坚持,校长也开始动摇了,不再出声,只看向书记。
谢兰芽反倒软着声音求书记:
“唐书记,要不这样吧,辛苦您一趟,您帮校长亲自去问我奶奶,咱也不能让校长担心不是?”
事到如今,书记能说啥?
问问就问问呗。
书记也挺能来事,怕这事情真的有点大,他一个人搞不定,还让校长去把治保主任喊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