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周围找了一圈,他才郁闷的发现,哪里还有自家厂长的踪影?
体育场门口。
李宪正跟在几个妇女身后,耳朵伸的老长,听着她们的议论。
“哎呀,这纸不错呀这纸!小凤你瞅瞅,挺细呀!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细的卫生纸。”
“嗯呢,可不咋地!我刚才排队的时候看,还挺白呢。这么好的纸不要钱,今天可真是没白来。刚才我看那条幅上写,这纸要是在供销社买的话,两毛钱一卷呢!”
“妈呀,这可有点儿贵。”
“嗨,反正不要钱,就先使着呗!”
“也是、”
这几个妇女走远,他马上就跟到了另一群小媳妇身后。
“我地天儿神呐、局里那纸厂是不是有病啊,卫生纸做的这么白这么细有啥用?揩腚使这纸也太浪费了啊!”
“你这人咋死脑筋呢,卫生纸就非得揩腚啊?”
“那还能干啥啊?”
“我家孩子这两天感冒淌鼻涕,正好给他使这个,要不鼻子旁边天天擦通红,瞅着都可怜人儿。”
“嗯……这两天我来事儿了。之前使粗纸垫磨的大腿根都疼,我寻思回头看看这个能不能行。”
“哎!你这是个招啊!我这两天好像也要来了。肚子一阵子一阵子的疼,最近几个月……哎?你谁啊你?跟着姑奶奶嘎哈?耍流氓啊?”
“嘿!嘿!那个狗头扫帚脑的,姑奶奶说你呢!没错就是你,你瞅啥啊?”
李宪听得太入神,不知不觉就跟近了。
他歪着脖子,伸长着耳朵,脸上也不知道是得意还是“淫笑”。反正……看着就不像什么正经青年。
几个小媳妇见这么个货色贴自己屁股后面跟着,立马就炸了。
面对战斗力爆表的小媳妇,李宪在不到零点一秒之内就做出了反应。
他
落荒而逃!
这年头,一个耍流氓的罪名扣上来,挠你一脸土豆丝儿都是白挠啊——李宪可不想破相。
“瞅你咋地?呸!”
直回到了体育场里面,看着仍然在对自己指指点点的小媳妇,他才抹了抹鼻子,回了一句。,!
,不要钱免费送东西的事儿可不常见。到了规定送纸时间,也就是四点半的时候,诺大的体育场,已经被吵吵嚷嚷的人们赛的满满登登!
在人们扯着嗓子的议论声中,就连秧歌队的锣鼓都被压了下去。
赠纸活动,在群众们的催促之下开始了。
原本,陈树林打算是的用五个人验票发纸。可是要这么个发放法,天知道要发到几点去。
马上快入冬,天已经短了。五点多钟可就黑天啦!
面对汹涌而至的人流,无奈之下只能让秧歌队的人帮着一块发放。十多个人,一手接票一手赠纸,饶是如此还发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直到天色大黑,身后小山一样的卫生纸已经全部发放完毕,体育场内还剩下二百多号手持小票的人。
整整五百斤纸,竟然没够!
陈树林立刻在身边寻找李宪,询问这得咋整,是应该再去厂子里取纸过来还是留到明天继续。
可是在周围找了一圈,他才郁闷的发现,哪里还有自家厂长的踪影?
体育场门口。
李宪正跟在几个妇女身后,耳朵伸的老长,听着她们的议论。
“哎呀,这纸不错呀这纸!小凤你瞅瞅,挺细呀!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细的卫生纸。”
“嗯呢,可不咋地!我刚才排队的时候看,还挺白呢。这么好的纸不要钱,今天可真是没白来。刚才我看那条幅上写,这纸要是在供销社买的话,两毛钱一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