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一提只有十卷的大辉纸,李宪呵呵一笑,摇了摇头。
心说就这纸老子闭着眼睛都能做出来!还学习?
学习你奶奶个腿儿!
带着陈树林,李宪当即走出了棚子。
接下来的时间里,二人又走了几家批发卷纸的棚子,可是情况和第一家差不多。听说李宪只是个林业局下属的小纸厂厂长,众人直接没了兴趣。一个棚子里主顾多的摊主还骂了几句,陈树林差点儿没和他干起来。
站在过道,被来往的人群挤得像飘零的树叶一般,李宪掐着腰,看着长长的透笼街叹了口气。
“他妈的,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
一旁,陈树林也哼道:“可不咋地,亏得这旮沓不让养狗,要不然刚才人家都放狗咬了。”
李宪瞪了他一眼,“出门在外,你那脾气就不知道收敛收敛?”
“这怎么收敛?一辈子就这样了,爱咋咋地!”
想起刚才被人撵了出来,正在起头上的陈树林一把将身边踩了自己脚的人推开,“草,你瞎啊?”
“哎?老登你骂谁呢?”那被他推了的人急眼了,回身就抄起了拳头。刚要挥舞下去,就见到挡在了陈树林身前的李宪。
“哎?是你?!”
那人的拳头定住了。
李宪也愣了,将那人上下打量了一遍,乐了。
“巧了啊,你怎么在这?”,!
;透笼说是农贸市场,其实就是在一条街道两旁搭起棚子,一家紧挨着一家,绵延两里多地。此时不过早上九点多钟,不足三米宽的过道上,就已经是人满为患。
商家的叫卖和和砍价声此起彼伏,简直就和庙会一般热闹。
像一条过江鲤鱼一般分开人潮,李宪和陈树林挤了进去。不大会儿的功夫就找到了有卫生纸批发的日杂摊位。
等到那穿着蓝色罩衣,带着已经变了色白套袖的摊主应付完了一个进货的,李宪带着笑凑了上去。
“大姐你好,我是邦业林业局新浪纸业的厂长,我看你们这卫生纸种类不少,我们现在也做卫生纸……”
本来,那摊主见到李宪穿的还算过得去,脸上带着三分笑意。可是一听说李宪是来推销卫生纸的,直接变了脸色。
“新浪特优是啥牌子?没听说过。我们这就只卖跃马,大辉,国盛三个牌子。杂牌子的纸我们可不卖。”
说完,就不理李宪,招呼进了棚子的主顾去了。
被迎面泼了盆凉水,李宪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一旁,陈树林还不忘幸灾乐祸:“我说厂长,这可是省会,你以为新浪特优现在全国皆知呐?”
李宪瞪了他一眼,也没出这个棚子,就在那里看着摊主推销。几个主顾是双城的,似乎是老顾客了。几分钟的时间,就在这个摊位定了一千五百多包大辉牌的卫生纸。
看着那粉的极不自然,似乎被太阳晒了一个夏天的颜色,和那粗的像六十岁老太太皮肤一样的纸质,李宪心里颇有日狗之感。
“大姐,这卫生纸怎么批的?”他再次拉过那个摊主。
“七毛五一提,五十提起批!咋,小老弟儿,你要整点儿回去学习学习啊?”看着李宪还没走,那摊主刺激了一下。
看着那一提只有十卷的大辉纸,李宪呵呵一笑,摇了摇头。
心说就这纸老子闭着眼睛都能做出来!还学习?
学习你奶奶个腿儿!
带着陈树林,李宪当即走出了棚子。
接下来的时间里,二人又走了几家批发卷纸的棚子,可是情况和第一家差不多。听说李宪只是个林业局下属的小纸厂厂长,众人直接没了兴趣。一个棚子里主顾多的摊主还骂了几句,陈树林差点儿没和他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