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却明哲保身。
这还算什么大儒世家?
周芬芳看着李探花和孟佳,又听着国子监内那些稚嫩但却热切的请愿,忽然展颜一笑。
“还真是年纪大了越活越回去。”
“我不成半圣的时候,恣意妄为,成了半圣,却束手束脚。”
“既然如此,我成这半圣有何用?”
周芬芳起身,直接把李探花和孟佳传送了出去。
然后收起三余书屋,人狠话不多,却震动了整个京城。
一道冲天的白光自国子监升起。
而后自国师府落下。
砰!
光天白日,一场炫目的烟花。
“国师,出来领死!”
她是周芬芳。
她的道是平等之道。
但如果堂堂一个半圣,别人随便抓一个人就能威胁她。
那这样的半圣,要之何用?
孟老,她要救。
但救不了,死了也便死了。
为孟老报仇便是。
至于魏君?
若她能杀了国师,借乾帝十个胆,也不敢杀魏君。
若杀不了国师,至少她也努力过了,无悔。
所以,周芬芳悍然动手。
国师府震动。
京城震动。
朝堂震动。
……
在周芬芳动手之前,国师府内本也不平静。
孟老是大儒。
算不上这天下顶尖的强者,但是国师府内,能够无声无息捉住孟老的也只有国师了。
今天金銮殿的直播,国师是和孟老一起看的。
魏君的表现让两人都十分意外。
“愿我大乾百姓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
孟老听着魏君的吟唱,越听越是惭愧。
惭愧过后,便是心生豪情,仰天大笑,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国师皱眉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我自己。”孟老还是在笑。
“你自己有何可笑?”
“我笑我自己,一大把年纪了,却还没有一个年轻人有勇气。我笑我自己,堂堂大儒,却要被你拿来去威胁一个年轻人的命。我笑我自己,在大儒境界停留了那么久,久到我都已经失去了突破的勇气。想我当年,可是以圣人为目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