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皇上的命令,药铺老板清醒了点,与皇权比,云修毕竟还是臣子,此刻如果不老实交代,他和他的药铺都要遭遇灭顶之灾。
“云府家丁买过此药。”
所有人都愣住了,怎么可能?这件事与云修有什么关系?
皇上自然不信他的话,怀疑谁也不能怀疑太师,毕竟这其中利益牵扯,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厉声道:“你可知污蔑朝廷要员是何罪?”
药铺老板一头磕下去,久久不敢抬起来,“草民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皇上明察。”
秦湛哼哧一声,露出不屑的笑容,“一派胡言,这药物本就是寻常解毒之物,用量过多才会中毒,夏日虽过,但这个天还是很炎热,需要这种药物消暑解毒的人不在少数,你怎就死死盯着云府的家丁?”
他转身朝皇上拱手,“父皇,依儿臣之见,此刁民分明就是陷害太师,应该立即拖出去斩了。”
秦湛的话引来一片附和,云修感动的差点落泪。
店铺老板急了,忙着解释,“晋王殿下所言非虚,正常来买这种药的人是为了清热解暑,可是云府的这个药特殊。”
他拿起其中两包证物中的一包在鼻尖闻了闻,重新确定了一遍,道:“云府家丁期初并不是要清热解暑的药物,而是要一种慢性毒,当时草民正在给人配清热解暑的药物,随手拿了另外一味药物加进去,清热解毒的药就变成了慢性药物,而且不易被察觉毒性。后来,他说这个药物甚好,又买了几次。昨天中午,那个家丁突然跑到小店,又悄悄买了一些”
这一番话,说的大家目瞪口呆。
云修为何要这种药物?而且不止一次?
“你胡说八道,皇上,切莫听他胡言乱语。”云修急了!
皇上不会听一面之词,也不放弃怀疑,“既如此,你可知是哪个家丁?”
“草民知道他长什么样,”他认真描述了容貌特征,最后补充了一句,“那人曾说自己是云府管家的侄子,姓刘。”
这一说,云府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他说的是谁,尤其是云暖最熟悉。
她终于明白在云府为什么别人拿到的清热解毒药都那么好用,而她的每次达不到药效,胃里还要吃一番苦头,原来那个姓刘的玩意,给她送的药都是毒药。
呵呵,或许这一切都是云娇安排的。
云娇的脸色已经变了,偷偷躲到云熙身后。
皇上问云修,“你府上是不是有此人?”
云修情急,吞吞吐吐,“是,有此人。但是他绝不可能做那样的事。”
皇上朝旁边的侍卫摆摆手,侍卫立马点头退出门外。
临近中午,去云府的侍卫回来了。
经过严格盘问,姓刘的家丁,确实奉云娇的命令去买过那种药,就在昨天。
云娇一听,脸色顿变,哭着跪到前面,“不是的,不是的,我买那个药不是”
云修差点昏过去,走上前就是一巴掌。他还没来得及对云暖动手,这没脑子的就自作主张。
不知是用力过度还是吓的腿软,整个人竟然瘫坐在地。
事情绕来绕去还是绕到云娇身上。
她痛哭流涕,不承认自己给端慧贵妃下毒,却又说不出自己买那个药作甚用处。
偏殿一片嘈杂,这时秦湛缓缓上前,拱手道:“父皇,儿臣也认为家丁所言有误,昨日上午云三小姐来西山探望儿臣,怎的中午就去买药?”
时间太紧了!
云暖听到秦湛的声音,内心依旧泛起波澜。她想起云娇昨日得意洋洋的样子,八成是秦湛允诺了什么。
但是很快,她被这一句话点醒,她立马上前福身道:“皇上,沈迟捡到药包,迟不说早不说,偏偏在云娇去过西山后说出来,本就奇怪,而且那药包纸我观察过,是新的,不像在厨房经历过几天油烟后的样子。”
“你是说沈迟的药包是云娇昨日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