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惊讶,“箫公子还有妹妹?”
听清水说,他全家在荆州遇难,只剩下他一人被救。
箫宴解释,“我师父的女儿。也是我的妹妹。”
原来是这样。
待箫宴上了台阶,云暖忍不住问,“可以问箫公子一个问题吗?”
此话一出口,云暖便后悔了,为何要在他伤口上撒盐呢?
她摇摇头,岔开话题,“箫公子以后得空亦可带妹妹过来玩。”
箫宴先表示感谢,随后追问她所谓的问题。
见她如此犹豫,想起他之前问的荆州之事,便猜到一二分。
“是关于荆州吗?”
云暖抿了抿嘴唇,点点头。
箫宴倒没有第一次从云暖嘴里听到荆州时那般失态,此刻的表情平静多了,“问吧,无妨。”
云暖胸口一股气流送出,人家已经这么说,若是她执意不问,说一半留一半挑人胃口就很讨厌。
她揪住袖口,不停地搓弄,神情羞涩中带着慌乱,“若箫公子有一日真的会去荆州呢?说不定,还会在那里行侠仗义救人一命。”
箫宴啪嗒一声,收起折扇,小女人惊慌失措的样子磨掉了他提起荆州的伤感。
“我不可能去那里行侠仗义,更不会救那里的人。”
像箫宴这样的江湖侠士,一诺千金,不会随意将事情说绝。
看着云暖低头,显然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箫宴补充道:“除非是受人所托,若我真在那里救人,那我一定是为了救他而去。”
云暖惊诧不已,所以前世他去荆州很可能受人之托。
突然内心一阵悸动,血液似乎要凝固。
“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箫公子破誓言前去救人?”云暖不安地笑道,后脊背发凉。
箫宴眉眼一弯,好似开玩笑地说道:“像你夫君这样的。”
说完,折扇一推,笑着朝秦湛的书房走去。
直到他的身影下了曲廊,消失在一道小门内,云暖才晃过神。
前世的种种,她突然看不明白了。
真有可能是秦湛让箫宴去荆州吗?
若秦湛真要救人,箫宴肯定是最合适的,一来他是江湖人,行侠仗义的名声早就在外,二来都知道他生死不入荆州,就算将人救走,怀疑到他头上的可能比较小。
但秦湛既想救人,为何要同意她远嫁?
她那样爱他,临行前祈求见他最后一面,都未能如愿。
任凭她如何哀求将秋水和夏绿留下,为她们寻个好人家配了,秦湛都没有同意,并且放下狠话,要么一同离开,要不尸体留下
前世到底发生了什么,秦湛对她真正的态度到底是什么样的?
只可惜这些没人告诉她。
她恨了秦湛两世,却没办法真正摆脱他,身心还是被他禁锢。
秋水扶着云暖,见她身体不稳,只当她还是因为屁股被打的疼导致的。
“小姐,咱们还是回去躺着吧。”
云暖失魂落魄,神情恍惚,说话都有点莫名其妙,“秋水,你说王爷是不是喜欢我?”
秋水满脸嫌弃,恨不得捂住她的嘴,“小姐,王爷就算喜欢你,你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逢人就问。”
太不矜持了,再说王爷喜不喜欢她心里没点数吗?
哪有喜欢人家,揍人家屁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