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没有拒绝,将手递过去,自然而然地坐在他腿上。
“以后收起好奇心。”秦湛说话的声音软了下来,将她的小脑袋按在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搂着她。
想起她刚才手心都是汗,应该是吓坏了。她也不过十几岁的女孩儿,能经得起什么事?
云暖吐吐舌头,这人情绪变化太大,一会气势冷厉,一会温情脉脉。
本想问太子见端慧贵妃的事,想想还是算了,很显然秦湛知道他们之间有问题,却什么都没说,证明这些事还不适合现在谈论。
“我知道了。”
本不该眷恋他的怀抱,可今天确实很鲁莽,若非他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见秦湛不说话,手有规律地拍着她的胳膊。云暖有那么一刻出现错觉,这个男人对她或许是喜欢的。
她软语问道:“我们是要回王府吗?”
与秦湛成婚后,还没进过王府。不知道王府是不是还和前世一样,像个极尽奢华的牢笼。
还有那个夏绿应该在王府吧?唉,前世对她那么好可她却恩将仇报
秦湛摇摇头,光滑的脖颈贴在她的额头,“你不想住王府,我们回西山。”
云暖抬头,眼神诧异,他怎知自己不想住王府?
确实,王府像个牢笼一样,禁锢了她的身心长达五年。在那里她深深的体会了什么是人情冷暖,委曲求全。面对下人们的无视,看透云熙的表里不一,尝尽云娇的恶毒手段。
秦湛并未察觉云暖的神情,独自陷入某种迷茫之中。
鉴于他的种种变化,再想到自己的种种变化,云暖心里越想越渗的慌,他不会也是从前世过来的吧?
想起刚才秦湛问她为何对御花园那么熟悉,似乎也是一种试探!
难道???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可以解释这些完全不同于前世轨迹的事情呢?还有秦湛对她变幻莫测的态度。
一定是!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不爱云熙,利用云娇收拾云修的事实。
云暖浑身一哆嗦,想试探,却又害怕自己暴露,这样,秦湛就会知道她记恨前世的事,会更加防备。
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男人不由收紧胳膊,“冷吗?还是头痛?”
云暖轻轻送出胸口的一股气流,努力压制内心的波动,“我的头已经好了。”
秦湛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额头,柔声细语,“以后不能做傻事。那墙也能撞?”
不撞还有别的法?
从小到大,从前世到今生,她拥有的太少了,无能为力的事情太多了。
她扶着秦湛的胳膊,慢慢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回忆着那些揪心的往事,“我从小生活在庄子上,照顾我的婆婆在我八岁时就病死了,从此陪在我身边的只有大黄。”
大黄是她捡的,当时它从偷狗贼手里跑出来,受了重伤,婆婆说养不活,就算养活了也养不起,不要。
云暖偷偷留下来,每天去田边找一种尖叶子的草药给它治伤,还从仅有的口粮中分一点给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