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臂站好,一脸不屑,“我是给你脸了是吧?你以为你封个郡主就可以做的了少征哥哥的主?也不照照镜子。”
云暖倒不在乎她气愤的样子,淡淡地笑道:“我做不了,皇上能做的了。你知道为什么我不去宫里,你出不来北苑?”
云娇一怔,忘记这一茬,确实是她将自己从北苑捞出来的。
可是她不打算领情。
看着顽固不化,一点不知道感恩的女人,云暖已经不想跟她废话,“以为跟皇上说秦湛的密室里有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就能和他划清界限,就能离开北苑?哼。”
“我没有,你胡说!”
撒谎的嘴脸,云暖早就看够了,只要看一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心里在想是什么。
“不是我胡说,是皇上说的,他对你可是失望至极,好不容易逼着秦湛娶了你,你却背后捅他儿子一刀,你让他情何以堪?”
云暖知道皇上并没有因为云娇的告密而高兴,反而觉得脸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抽了耳巴子。
他怎么可能会放了云娇?
更何况皇上那次派人去查,密室里什么都没查到,反而是太子一堆结党营私,结交官员,买卖官职的证据。
有这些证据,秦湛如果想掰倒太子,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不过真要谢谢你!”
正因为她告发秦湛有密室,才引起皇上的好奇,当云暖入宫的当天再次提及密室,他一定会派人重新去查。
而她也在入宫的前一天夜里,让秋水去西山找出秦湛藏在花盆底下的书信放进密室,而且叮嘱了,既要隐蔽,又要能找到。
秋水做的很好。
果然,皇上在云暖离开后,又派人去了密室,这一次找到东西了。
皇上没有即可处理太子,而是不动声色,让她继续查。
他想看看太子终究会走到哪一步,也想看看云暖怎么查,能查出什么?
云娇看云暖的表情,心中发虚。急忙狡辩,“是大姐逼我说的,这样能将功补过。我一时头昏才信了她的鬼话。”
云暖哼笑一声,“这话留着和王爷说吧。”
说完吩咐马车快些赶路。
她恨不得一步跨到秦湛的面前,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一路上,秋水反复追问她是怎么提前知道宁溪不会配合的?
云暖把她拉过来,胳膊压在她的肩膀上笑嘻嘻:“因为我问你她断指上用的药是不是你给上的,你说不是,我就知道了。”
能让人断了三根指头,还没痛晕过去的药肯定是相当好的药,而宁溪逃亡在外不可能带这种药,所以那药是太子给她的。
把她带到王府,她眼里有恨,不过那恨不是对太子,而是对她。
且交谈中,在她身上没有经历过生死折磨特有的恐惧,这是不合理的。怎么可能经历了这样的活埋切手指的恐怖事件后,能完全藏起恐惧。
最大的可能就是宁溪与太子达成某种协议,所以一切发生时都有心理准备,也就不可能多害怕。
秋水捧着云暖的小脸,满意的笑起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什么意思?你是变相夸你自己呗。”
“我是说你跟着王爷没几天,就学了不少东西。”
明明通过密室将证据送到皇上手里,却还搞的一本正经到处查探,又是去芙蓉巷,又是盯宁溪,还去和太子谈判。
一切不过是演戏给人看的,只有这样,皇上才会认为密室的证据她不知道。
就连云暖最后决定芙蓉巷自伤自己,估计都在皇上的意料之中。
“你可真真会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