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在她死后常常做噩梦梦见她,这才做了人偶绑起来。
云暖张大嘴巴,不敢想象。
或许是年纪小的缘故,女人怀孕生子本就凶险,更何况怀了两个?
真是不够明智,想害人有那么多种方法,这种无非是最愚蠢的。
害人害己。
“所以,你将王蓉蓉赶走了?!”
麻三低头,揪住被子边缘,悔恨交加,“当时照顾她的老婆子说蓉蓉动了她的安胎药,正好还有人看见,我当时被悲愤蒙蔽了双眼,没有深查,便命人强行给蓉蓉灌了落胎药,打了二十板子关进柴房”
她的性格本来很柔弱,从柴房出来后,身体还没有调理好,麻三便让人送她下山了。
云暖唇角肌肉直跳,语气带着同情,“她没死,也算是命大。”
没死,却再也不能有孕了。一切都是麻三造成的。那时年少气盛,爱恨分明,处理王蓉蓉时也毫不手软。
谁曾想事实竟是如此打脸。
得知事情真相,麻三满心愧疚,琢磨着怎么下山道歉。
恰巧次日一早接到一封匿名信,他便冒着风险下山见了一个人后,傍晚去了觅香苑找她。
王蓉蓉已经释怀了,原谅了麻三。
秦湛没有关注别的,紧接着直接问道:“你为何要见我父皇?”
原以为麻三会避讳这个话题,没想到他很大方地承认,“他约我其实什么都没说,就问了一些关于山上的事,和你上次被截杀的事。”
临别时,皇上还给了他一个腰牌,说他随时可以入宫。
他当时也整蒙了,自己不过是个土匪,往年打仗,出了一些钱和力,怎么能得他这样的召见?
“老皇上还问了我一些小时候的事。”
小时候除了掉进过北郊树洞里记得,之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那次过后上了乌蒙山做了土匪,不过两年时间,他临时被赶鸭子上架,成了清风寨大当家的。
“算了,不说这个了,想想到底是谁要我的命?”
秦湛也没有隐瞒,“是秦轩。”
麻三皱皱眉,不敢相信,“秦轩?我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对付我?”
秦轩回来没多久,麻三与他根本没有交集,怎么会得罪他?
秦湛打趣,“秦轩和李氏是旧相识。”
麻三大笑起来,不以为然,“李氏一个农家女,怎么可能与八岁出去做质子的皇子扯上关系?”
这个事实,秦湛已经清楚,李氏没有问题,问题出在麻三和秦轩的关系上。
秦轩查起来比较困难,只能从麻三身上着手。
他想起秋水跟他说过在觅香苑听到的一切,“你真名不是麻三?还会写字?”
提起这个麻三都很迷惑,“前任寨主是同洲人,收留了我后给我改的名,跟他姓张名弛扬。后来觉得麻烦,我就改成了麻三。至于写认字写字,不管你信不信,我也是这两日才发现我会写字。”
张弛扬多好听的一个名字,愣生生给他改的不成样。
麻三,麻三,一听这个名字,首先想到的这人长得丑还邋遢,云暖无奈摇摇头,瞬间同情不会写字的人,连个好名字都消受不起。
说起写字,麻三突然有了底气似的,刚刚还稳重的样子突然有点飘,“而且写的还不赖。”
从没拿过笔,居然会写字。
说完还让人拿来笔和纸要当场露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