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流着两国的血,他能负了谁?
现在已经将所有事情都弄清楚,对秦轩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次日,秦湛起的很晚。
云暖喊来婢女伺候他梳洗,自己已经将他的衣服全部准备好。
秦湛下床,只在床边站了片刻,脚步都没挪,便又倒在床上。
云暖不在意,在几条腰带中为他挑选今日所用。
等了好一会都没见他动起来,走过去一瞧吓了一跳,秦湛的脸色十分吓人。
她急忙附身喊了半天,确定秦湛不是佯装的,
“快去请医官”
王府顿时一片忙乱。很快医官赶来,给秦湛做了检查,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和麻三中了同样的毒。
只是药量不多,
云暖立马知道是秦轩下的,只是她没有证据。
皇宫很快也知道了这件事,派了不少御医过来会诊,皇上都亲自来了。
他坐在正堂主位上,大发雷霆,“一个堂堂皇子居然三番五次被害,谁敢如此藐视皇权。”
云暖提醒了一句,“昨晚王爷和十一殿下相约喝酒,很晚回来,回来后就直接睡了,今早起来,水都没有喝一口,具体怎么中毒的,实在让人想不明白。”
这意思很明确,就是秦轩干的。
皇上侧脸看着云暖,似有想法,“你的意思是这事和老十一有关?”
云暖摇摇头,猛地跪下来,“皇上恕罪,云暖不是这个意思。会否是酒菜的问题?”
“酒菜,那老十一为何没事?”
话刚说完,有出去查探的禁卫军过来汇报,“启禀皇上,宫里的消息,十一殿下也中了晋王殿下一样的毒,只是他昨晚下了洪福斋后,吐的一塌糊涂,回去后又吐了一晚上,毒的影响比晋王殿下小。”
皇上紧锁眉头,“来人,给朕好好查查洪福斋。”
吩咐完后,他听着御医关于这种毒的介绍。
一听来自恒国,就气不打一处来。
与恒国的关系越来越紧张,这个时候问他们要解药肯定弄不到,偷偷去寻解药的话,时间又不允许。
云暖眼睛已经哭肿了,没想到,秦轩为了脱身,转移注意力,自己也中了毒。
只是,他有解药,怕什么?
晚上,
明亮的房间,灯火已经灭了大半。即便多方劝解,皇上还是留了下来。
他紧皱眉头,木木地坐在床边,俨然一位焦虑的父亲。
所有的皇子中,只有秦湛和秦轩他是愧疚的,一个十二岁便刀尖上舔血,一个八岁离开父母,背井离乡。
唉,说到背井离乡,他也后悔当初做的一件事。
若不是那件事,也就不会出现现在的局面,原以为上天保佑,找到想找的人,可是又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牵绊。
云暖端了一杯茶过来,“皇上,您还是先回宫吧,宫外不安全。”
到处都是危险。
秦湛如此,皇上更不用说。
皇上接过茶杯,眉眼间压抑着悲伤,假装平淡地说:“你该叫我一声父皇。”
云暖低头,泪水划过,“父皇……”
人人都说他不喜秦湛,忌惮他的战功,疑心他谋权篡位,不利于太子。
甚至连他应该得到的‘睿’字封号也被空着不给他。
现在看来可能是父爱的另一种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