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双手揪住小毛毯边沿压在胸前,两只藕臂光洁如玉,翠绿色玉镯在凝霜的皓腕上格外抢眼。
麻三深吸一口气,内心发出危险的警告:赶紧移开目光。
然而他的目光却将内心的警告抛诸九霄。
秋水脸上并无过多的表情,不过两颊绯红,如盛开的海棠一样娇艳,紧抿的双唇晶莹润透,让人忍不住想亲一下。
乌黑的秀发随意地散在枕头上,一部分缠在修长的脖颈上,使的那里的肌肤看起来更加白皙。
麻三直到将这一切收入眼底,才放下纱帐。
他十四岁就有了女人,陆陆续续又有了两个,身边各种姿色,各种身段的女人都有,他虽算不上情场老手,也绝非刚入池的鱼。
但是刚才那一眼,实实在在让他胸口如同关了一只小鹿,疯狂撞着心门。
他站在原地,调整呼吸,“这两天怎么了?谁惹了你?”
秋水没有说话,似乎翻了一身。
麻三又问,“你平日都不爱什么钗钗环环的,为何去珍宝阁?”
平时嫌她叽叽喳喳像只小麻雀,这般沉默让麻三很不适应。
纱帐里仍然没有动静。
两人就这样沉默不语,周围陷入寂静。
好一会,秋水说:“你回吧,我困了。”
麻三调整心态,努力使说话的口气平静一点,“是不是昨日你换了妆容,我说话不好听?”
“不是!”
麻三咽了咽口水,说出心里话,“那样打扮一下,确实好看,但是我不好意思当众夸你。”
本来两人一直就是打打闹闹嘻嘻哈哈的,突然秋水一本正经的像个闺阁少女,而他又一本正经的夸,怎么感觉怪怪的。
他希望,他还是清风寨的麻三,秋水还是随性的秋水。
不管她打扮成天仙,还是变成农家妇人,他都不在意。
秋水声音变了,满含委屈,“不是那个事。”
麻三再直男,这话也能听出意思,不是那个事,肯定有什么事。
再问秋水,她就是不说。
麻三急的在床前抓耳挠腮,思来想去肯定自己这两日没得罪她。
再次掀开纱帐,秋水居然哭了。
麻三慌了手脚。
顾不得男女有别,也顾不得秋水穿没穿衣服,就裹着毛毯将她强行拉起来抱在怀里。
“我哪里得罪你了,你告诉我。”
秋水真是受伤了,她吸了吸鼻子,从来没有感觉这样委屈。
见她不说话,麻三急了,在他的印象中,秋水永远都是趾高气扬,不会哭。
现在哭了,格外让人难受。
他抱着她,抚摸着她的背以示安抚。
好一会,才晃过神,手心所到之处,不着寸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