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位帝王都有专属自己的画像,一张日常一张正装,今天正是补画日常图的日子。
当然她特意走过去也有必要的理由。
“陛下,阿言也要去。”
他放下笔眼巴巴的望着一身华服的女人,眼眸中似有水意。
说着就从软榻上跳下来开始朝这个位置走来。
女帝沉下脸,抬起狭长的桃花眸冷冷地扫了阿言一眼。
“你似乎总是把朕的话当作耳边风,摄政王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吗?”
她的声音大了些,里面蕴藏着丝丝怒火。
帝王向来就是喜怒无常,刚才还能笑着夸他可爱,下一秒就能开始呵斥。
阿言低着头弱弱的哦了一声,继续爬上去继续未完成的任务。
抄写的过程中已经把那个大臣的名字牢牢的记在心里。
如果不是这个人写这么多字,他就不会写不完,就不会被骂。
郝人,我记住你了!
孩子心里苦,孩子还不敢说。
与此同时,郝人毫无征兆的打了个喷嚏,他诧异的揉揉了鼻子,然后披上一件衣服,疑惑的说着:“奇怪,我不会感染风寒了吧。”
锦颜才懒得理会那个背影看起来令人心疼的戏精,开始往目的地走去。
或许是已经和原身的记忆、习惯相融合,她越来越像一个难以揣测心理的君王了。
连她自己也没想明白刚才为什么会突然生气。
金銮殿中,阿言还在抄着奏折,而小铁子站着直直的就在旁边看着他。
“你说陛下去干什么呢?”
“奴婢不敢随意揣测陛下的行踪这是大不敬,严重一点可能会杀头。”
阿言撇了撇嘴角:“是去画阁吗?”
压下心底的震惊,小铁子努力保持语气正常回复着:“奴婢不知。”
“……”
“这本奏折说后宫空闲,不利于江山社稷,那陛下真的会选后妃吗?”
童声再次响起,不过这里面不再是那么纯粹,反而多了一丝冷意。
分明只是一个孩子,但小铁子莫名就把这人和摄政王重合在一起,
一边在心中感叹着:“基因真强大。”另一边恭敬的回答问题:“应该是的,先帝在十五岁时就已经有了侍妾,而陛下的后宫至今空无一人……”
阿言面无表情的转过身,然后继续进行自己的任务,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过郝府中又连续响起好几道喷嚏声,这一次无辜的郝人还感受到了冷意,吓得他还以为是邪祟上身,还准备找人驱邪。
“我写好了,回偏殿吧。”
后面阿言果然老老实实的呆在偏殿里,坐在软榻上,只是一直埋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此时某人的内心os:“如果陛下有了新人,会不会就忘了我。
不安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如同一条冰冷的蛇,窜到四肢百骸的每个角落。
“我不要失去这一份温暖!”
如果某人听到他的心声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怼一句:“现在也没怎么把你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