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的身子僵住了,心中只剩下一个声音在反复告诉她,独孤珏心悦她。
见时浅没有回复自己,独孤珏更慌了,他从没这么怕过。
“浅浅,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重新说好不好?”
“不用了,一起吧。”
时浅不知是逃避还是怎地,当先出了房间,独孤珏赶紧跟上。
为了不让慕容知意知道自己的腿好了,独孤珏重新坐回了轮椅。
看着一前一后出现的两个人,慕容知意袖子中的手握紧了。
“知意参见珏王妃,珏哥哥。”
慕容知意称呼时浅为王妃,却叫独孤珏哥哥,这明显是有示威的意味。
时浅面上波澜不惊,独孤珏的脸却更冷了。
“慕容小姐身为大家小姐,难道连个称呼都能弄错吗?”
弄错?哪里错了啊。
“珏哥哥,知意不明白你的意思,难道不是该叫绝王妃吗?”慕容知意柔弱又小心翼翼的样子,当真是我见犹怜。
如果是其他男人,早就心软出声安慰了,可惜了,独孤珏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是不知多少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以后称呼本王珏王爷,珏哥哥不是谁都能叫的。”
慕容知意眼中全是不可置信,他在说什么,珏王爷?他们何时这么生疏过了。
如果她的心声被独孤珏听到,会毫不犹豫的回答她,他们从没有亲昵过。
怜儿的眼睛都气红了,但她只是一个奴婢,人微言轻,何况还没有说话的份。
慕容知意今天过来就是故意给时浅添堵的,但最后却让自己面子里子都丢了。
强忍着所有的屈辱,慕容知意艰难的喊了一声,“是,珏王爷。”
“本王答应过你父亲会好好照顾你,便不会食言。
暗一,护送慕容小姐回慕容府。”
“是,王爷。”
暗一朝着慕容知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哀伤的看了独孤珏一眼,然后才带着怜儿转身,故意挺得很直的身板,是慕容知意最后的骄傲。
“浅浅,我们回房间吧。”
“好。”
如果换做是一般女子,定会觉得独孤珏这样做是薄情寡义,但时浅却不这么认为。
慕容知意看似温婉善良,但她如此明目张胆的勾,引有妇之夫,足以说明她并不是看起来的那么善良。
如果独孤珏对慕容知意爱护有加,那便是对时浅的残忍。
暗一怕慕容知意故意赖着不走,特意命几个婆子帮她一起收拾东西。
珏王府有一个女主人就行了,两个就要翻天了。
主子喜欢时浅,那他们暗卫便也喜欢时浅,慕容知意再好,那也只能说声抱歉了。
被通知跟慕容知意一起去慕容府的丫鬟婆子们都急了,他们不想去的啊。
府医被通知立刻收拾东西去慕容府当府医的时候,正在给慕容知意熬药。
听了暗卫的话,手上用来扇风的扇子都掉了。
“等等,你一定是说错了,如果老夫走了,珏王府有人生病了怎么办?”
“王妃娘娘医术高超,你觉得会有她治不了的病吗?”暗卫的声音带着嘲讽,仿佛在讽刺府医的不自量力。
“王妃娘娘医术高是真,不过如果丫鬟奴才病了,总不能让王妃娘娘亲自给诊断吧,那太有失身份了。”
“这就不劳王老费心了,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