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知无法挽回,却还是跪了下来,让人尽情欣赏丑态,祈祷别人大发慈悲。
那就是懦弱和可笑了。
“你就如此恨我?”江怀瑾温柔的笑容敛去。
江尚冷哼道:“不然呢,难道你还指望我跪下来叫你爹?”
“也好。”
江怀瑾沉默了会,又重新露出笑容:
“那我现在倒无愧疚了。”
他伸手一抓,空气凝做气爪,江尚被隔空高高举起,四肢挣扎,如同离水的鱼。
“袁不为,你可看好了,这是你心心念念的雪儿的儿子,是你曾发誓要守护的人。”
“我现在要杀了他!”
江怀瑾朗声道。
正与薛如鹤神意交战的袁不为猛然睁眼,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但天上的雪势骤然加强,好似苍天发怒一般。
薛如鹤也随后睁眼,歉意道:
“倒是老夫胜之不武了。”
袁不为淡淡道:“战斗本就是各出奇招,江怀瑾以我至亲之人为挟,让你胜我一招也无妨。”
“不过本打算与你文斗,让你知难而退,现在却是不得不取你性命。”
“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怒。”
“记住,杀你者非我袁不为,乃江怀瑾也。”
薛如鹤目光一凝,有些郑重道:
“老夫正要领教高招。”
……
“虎毒尚不食子,为了破袁兄心境,竟以亲子作为要挟。江伯爷,真让某家欣赏了一处好戏。”
一个浑厚的声音自虚空响起。
接着就是几道气劲掠过。
束缚着江尚的真气被破,江尚也跌落在地,不住咳嗽着,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江尚抬头看去,就见一个非道非僧的高大汉子踏空而至。
这汉子身高九尺,壮硕如牛,穿着一身道袍,本是宽松服装,却因为身材崩成了紧身衣。
同时他还是个和尚,铮亮的光头反着光,还有三道浅浅的戒疤。
看到此人,脑海中浮现的就是两个字——怪诞!
江怀瑾脸上再无之前的轻松,而是脸色凝重道:
“你是何人?”
他已感到了威胁。
汉子打了个稽首,称道:
“无量那个佛陀,贫道先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