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靠着些许运气成分,她总算将第一轮奇袭挡了下来。张芷曦紧咬牙关,咽下了喉咙里的一丝甜意,开始竭力运转真元,恢复气力。
而就在此时,却听沈轻茗用令人发腻的声调,学了一声猫叫。
那是仿佛在春暖花开之际,纵情呼唤青春的声音,甜腻中带着无尽的妖娆,顷刻间就令人心神俱醉。
张芷曦仿佛看到一片盛开的花丛,几只毛茸茸的可爱小猫在里面奔跑跳跃,打闹嬉戏。头顶是温暖和煦的日光,脚下的嫩绿草地上开满了野花。
错愕间,一只小猫忽然窜上她的肩头,伸着毛茸茸的爪子,好奇地摸着她的耳垂。
张芷曦被这天真好奇的小动物完全融化了,恍恍惚惚得便要伸手去抚摸它的小脑袋……
下一刻,一道凉意自额心绽开,瞬间波及周身,仿佛一盆冷水当头浇了下来。
花丛、草地、阳光、小猫……霎时间无影无踪,面前只有一口冰冷的长剑,抵在了自己的额心。
而持剑的人……正戴着一顶猫耳状的头饰,双手套在猫爪手套中,一脸的羞愤欲绝。,!
sp;沈轻茗一剑扫过,逼退对手,却也感到体内贼去楼空,气喘吁吁道:“掌上明珠?千金大小姐?你见过几个吃糠咽菜的大小姐,你见过几个修行稍不顺利就被讥笑讽刺的大小姐!?”
话没说完,就听张芷曦愤怒地抢白:“见得多了!我见得太多了!有钱人家的少爷们放着山珍海味不动,跑到贫民窟里喝稀饭吃窝头来体验生活,展示平易近人,这种事谁没见过!?何况吃糠咽菜又怎么了,真正的穷人连野菜都吃不到!修行不顺利被讥笑讽刺又怎么了,被逐出内门又怎么了,你不还是李家大院的人?不过是从内门到外门罢了!换做真正的贫民草根,达不到标准立刻就是开革门墙,谁跟你讲道理了!?因为这点事就开始秀委屈,你还说自己不是千金大小姐!”
沈轻茗被这一阵抢白,一时间竟错愕无言,让她多年来耿耿于怀的不公待遇,此时在张芷曦说来,竟似也……没什么大不了。
张芷曦又说道:“现在青云城谁不知道李家最受关注,最得疼爱的就是你这庶女李轻茗!青云陆家的公主陆莘,当年是何等高傲自矜,除了李风云就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如今却为了你,专门跑到互助会去颁布那种贻笑大方的百家任务,还为你设立一个修仙基金,一期注资就是十万灵石,十万啊!你还要怎么样?自己住在沈园,将万千宠爱视作理所当然,恣意践踏别人的好意,最后还要矫情得说自己是自力更生,自我奋斗,我最讨厌你这种虚伪的贱人!”
这一番酣畅淋漓的痛骂,只骂的全场寂静无言。
就连沈轻茗,都已无言以对。
她心中也有不服,也有很多话想要说出来辩驳,比如,她从没自我标榜过自力更生,自我奋斗。她从一开始就是靠着剑灵王九的帮助才能脱胎换骨。再比如,她也从来没有将他人的宠爱视作理所当然。她一直都很清楚,这个世界上有着太多太多处境远不如她的可怜人,相较于她们,自己算是相当幸运。
但是哪又如何呢?因为他人的不幸,所以自己就不能争取应有的幸福?因为他人是出于所谓好意,所以自己就要照单全收,全然不顾其手段拙劣适得其反,还要感恩戴德?
凭什么,世上哪有这种道理!
可惜,现在却不是讲道理的时候,沈轻茗也不想和那个大胸的同龄少女作口舌之争。
这是定级测试,是用手中长剑说话的地方。
不想说,只想赢。
沈轻茗轻出了口气,缓缓弓起双腿,上半身贴地下伏,双臂回收,双手似猫爪般屈于胸前,同时身躯开始左右摇摆。
这奇葩一般的动作,让在场所有人都看得一愣,甚至想笑。但下一刻,就谁也笑不出来了。
四道以假乱真的幻象,随着沈轻茗的身躯摇摆,出现在她左右两边,而正中央的本体,却在摇摆中逐渐消失……
“这是什么法术!?”
所有人,包括云涌境巅峰水准的教习,都忍不住擦了擦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四道幻象出现在场中。这风起境的修士定级,居然出现了这等水准的幻象法术?!
而处于圈中的张芷曦更是霎时间汗毛炸立起来,先前她反复叫嚣要对手拿出底牌,如今这底牌真的出来了,却比她想象得要骇人多了。
“不要怕,只是障眼法……将宝贵的真元用在幻象上,攻坚力度必弱,只要稳守下去,就立于不败之地……”
主意刚定,张芷曦就看到沈轻茗的四个幻象同时如猫一般扑击过来,四个方位难辨真伪,她便干脆闭上眼睛,以半生不熟的盲斗剑法勉力格挡。下一刻叮叮当当接连四声脆响,她居然真的遭到了四次攻击,每一次的力道都让她手腕发麻,真元凝滞,四剑之后,张芷曦浑身气血翻腾,眼冒金星。
所幸,靠着些许运气成分,她总算将第一轮奇袭挡了下来。张芷曦紧咬牙关,咽下了喉咙里的一丝甜意,开始竭力运转真元,恢复气力。
而就在此时,却听沈轻茗用令人发腻的声调,学了一声猫叫。
那是仿佛在春暖花开之际,纵情呼唤青春的声音,甜腻中带着无尽的妖娆,顷刻间就令人心神俱醉。
张芷曦仿佛看到一片盛开的花丛,几只毛茸茸的可爱小猫在里面奔跑跳跃,打闹嬉戏。头顶是温暖和煦的日光,脚下的嫩绿草地上开满了野花。
错愕间,一只小猫忽然窜上她的肩头,伸着毛茸茸的爪子,好奇地摸着她的耳垂。
张芷曦被这天真好奇的小动物完全融化了,恍恍惚惚得便要伸手去抚摸它的小脑袋……
下一刻,一道凉意自额心绽开,瞬间波及周身,仿佛一盆冷水当头浇了下来。
花丛、草地、阳光、小猫……霎时间无影无踪,面前只有一口冰冷的长剑,抵在了自己的额心。
而持剑的人……正戴着一顶猫耳状的头饰,双手套在猫爪手套中,一脸的羞愤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