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红日刚从天际升起时,朱砂便叫醒了若梨。
若梨简直是服了朱砂了,没想到她家公主破天荒的起得这么早,居然是去‘干坏事’的。
可偏偏的,她又不能拒绝……
“怎么样,怎么样?你家公主这么一穿,是不是有种侠客样儿!”朱砂抓起天缘,放在胸前比划着。
“侠客算不上,倒像是谁家的小公子跑出来调皮了。”若梨嘟囔着,很是不情愿地拿起她昨晚才去借来的那套衣服。
若梨比朱砂略高一些,恰了巧的,穿着格外的合适,“公主,你可得小心些,我这是找你那小师弟借的,过会子还得换回去呐。”
“你觉着,我们穿过的,再给人还去,不很奇怪么?等着下了山,去了集市,比着这两件衣服买了,再还给小师弟。”朱砂坐在桌边,托着腮帮子想了一会儿,又补充道:“不过,小心点总是好的,万一人家喜欢这两套呐。”
终于,在贴心若梨的唠叨下,总算是收拾好了包袱,不一会儿便到了观门口。
“公主,咱不应该走后门么?”若梨见着前边的大门,伸手拦住朱砂。
按照以往,她们可都是从后门溜出去的,虽然……最后都被逮住了。
“我昨个儿不是说过这次不一样么?”朱砂狡黠一笑,向着若梨眨了眨眼,光明正大地走到了大门。
只见她跟着那守门的两位师兄说了些什么,然后……
若梨就傻眼了,她们居然就那么成功地出来了,连个出观的令牌都不需要的……
“公主,你……是怎么买通了他们的。”早知道那么容易,那之前又何必走后门,然后又那么狼狈地被抓回来呢?
朱砂抱着天缘,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似有些的小得意在,“你家公主怎么可能会用‘买通’那么低劣的方法呢。
我可是听诀尘师兄说了,他们今天要出观。于是我就和他们说,我是跟诀尘师兄一块儿的。我们没有出观的牌子,可诀尘师兄他们有哇。”
若梨听着听着,又觉着有些地方不大对劲,“那,那,公主,可我们也没跟诀尘公子他们一块儿出来啊。”
朱砂意外地很有耐心,没有抓毛,反而心情很是愉悦,“你可知道,能出观这一消息,又有谁能出观,在何时能出观,这可不是人人都能知道的。”
朱砂说到了这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无非就是,这次她们是踩着诀尘他们出观的这个点,又抓住了知晓这个消息……
“要是诀尘公子知道了,那他岂不是后悔跟你说了……”若梨不知想到了什么,然后顿了一会儿,“公主,你说,是不是诀尘公子故意告诉你的……你说,他们会不会在后头地跟着我们。”
她们该不会又要被逮回去了罢。
她就觉着这事儿不会儿那么顺利。
“哈?”朱砂愣住了,她光高兴着能够出观了,就没想那么多,“应……应该不会罢。”
她也不是很能肯定。
于是,她们一路上走着都是小心翼翼的,哪怕是点风吹草动,都觉得是有人来抓她们了。
可走了约莫一个时辰时,也不见得有人来后,朱砂这才完全放心了下来。
以往她们都是还没过一柱香,便被发现了的。
一改方才的小心谨慎,朱砂感觉真是自在极了。连着山风都是那么的美好。
山间的小路往往都是安静无比的,快接近冬日的松树也已掉了松毛,一块块地正铺在小路上。踏上去,很是柔软。
路,貌似还很长。朱砂之前听过下过山的师兄们说过,等着穿过松树林,再趟过一条小溪,又再经过一个村子,就该到了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