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走了出去,见着外面打斗着的人,眉头拧得更紧了。这显然不是她所想看到的结果。
“公主,你怎的出来了?”守着朱砂这辆马车的车夫问道,又提着刀赶紧护在朱砂面前,一脸的警惕,丝毫不敢放松。
朱砂平静地看着,忽的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望着面前的这个人,长得健硕得很,倒是不像个普通车夫,想着该是琬娴那家伙安排的什么高手假装的罢。
“属下忍冬!”
朱砂瞥了眼他低下的头,淡淡一笑,“是个好名字,忍冬,去喊两嗓子,本宫不喜吵闹喧哗!”
“是,公主殿下!”忍冬转过身,冲着着下边乱作一团的人群,大声一吼:“公主殿下在此,谁敢放肆!”
忍冬的嗓门大,喊得那群人全都愣住了。他们刚才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公主殿下?
谁相信堂堂公主好好的阳关大道不走,偏偏还往这偏僻的山疙瘩里跑?
而且,出个远门的,人家哪个王侯将相不带个十几二十个仆人的?
这不摆明了的糊弄人么?
不过,想是这样想的,但身体却是不受控制地停了下来,也不打闹了,他们一致地望向了忍冬的那个地方。
只见一个身穿玄色宫装的女子漠然地望着他们,身上的服饰之华丽,且与生俱来的气质更是让他们呼吸一滞。
“说罢,有甚么可闹的?”朱砂开口问道,眼底不达笑意地看着下边的人,说的话更是无任何的暖意。
诀尘隐隐地看了眼朱砂,自从那次出观了后,他就感觉朱砂好像渐渐地变了,变成如今的这番冷意的样子,让他很是猝不及防。
他也一直在想,是不是朱砂长大了的原因,又或许是因为王都的事。除此之外,他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别的了。
“是臣先动手的,臣只是觉着,若是待我们走后,又有人路过。那这群的小混混是不是也会再次这般挟持人!”
这番话毫无疑问地引起了朱砂的注意,于是她将目光转移到诀尘身上,“所以,方诀公子是怎么想的?”
虽然他已准备好了朱砂对他的生疏,可当他听见了‘方诀’二字的时候,还是不由地手抖了一下,“臣以为将这些人都抓住带去,受当地官员审判才好……”
“可本宫不这么觉得呢!”朱砂打断了诀尘的话,然后对着下边的那群人温声道:“本宫听到你们方才所说过的了,对当今王上的诸多不满……本宫记着了,苛政,本宫会想办法让王上改的。
你们,请各自回家,刚才琬娴郡主给你们的银两该是够你们好一阵子的生活了。请……静候佳音!哦,对了,本宫乃是赵长安,自九溪山而来的……”
朱砂的声音铿锵有力,更加让人不容置疑。
“大哥,你知道我朝中有一长安公主么?”大柱向旁边的王成询问。他可从未听过什么长安公主的。
王成的眼里似乎是带有探究的味道,方才听朱砂说到赵长安时,他的眸子分明一亮,那光亮中又带着一丝的希冀。
但那只是一瞬,一瞬间那希冀又被失望所代替。
那速度快得似乎没人发现,但那也只是除了朱砂以外……
“不认识。”王成答道。
这叫做王成的人,可真是有意思的紧,是个有故事的。
朱砂也不想再多做解释,直接弹出手中的天缘,那天缘就直接飞过大柱的耳边,削落下他的一撮鬓发。
待天缘又回到了朱砂手里后,那大柱和他周围的人才反应了过来。
除了王成外,其他人也都跪在了地方,瑟瑟发抖。
“给你们两条路。一是,现在赶紧给我回去,别再做这档子的混事儿,要是让本宫发现了,你们也是清楚的;二是……”
“回,我们这就回……”于是大柱率先爬将了起来,带着其他的兄弟就跑路了。
最后只剩个王成还站在那里,眼不斜视地望着朱砂,并没有打算离开的样子。
“怎么?你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