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前一凑,那剑尖就直接实打实地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腊月的冷风吹得人眼睛干疼,也不知男人的眼是否也是如此,才变得微红。
“你既已有了心上人,那我这活着又有何意思。我尚且这般苟活着,就是来寻你的。”说罢,他动作前倾,想就着这剑了了一生。
朱砂从没见过这样疯狂的人,一时不知该感慨这人是个痴情种,还是该鄙夷这个轻易就敢放弃自己的废物。
她又因是遭了吓,手抖得过分,真怕这一不小心就让他丧命于此了,危急时刻,她终于想起了念诀儿,“天缘,收!”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天缘乖乖地遁了。
可饶是她动作太快,男人的脖子还是遭划伤了。
他的皮肤本就是那种病态白,那样的红痕,浸着点点血迹,慎人中还夹了旖旎神色。
这样的怪异,逼得朱砂不敢去看。
“公主后悔了?”南寻猛地靠近,也不顾脖子上的伤了。
他将两手放在朱砂的身侧撑着,俯首靠在她的耳旁,温热而粘腻的呼吸喷在朱砂的脸庞,他低声笑着,“公主啊,你既不杀我,那我这命可就是你的了。”
“滚!”朱砂一把推开那趴在她身上的人型动物,“你想多了,我不过是不想让你死在我这儿,不然要是你们南芜问了起来。我不好交差,也不想因为你这点破事,坏了两国的情谊。”
两国情谊?
南寻被推开了后,并没有就此作罢,反而低头靠得更甚,闷热的说话声洒在耳边,“公主啊,我这儿有个更能加深两国情谊的法子。
您要是嫁给了我,别说是加深了,连南芜都是您的!”
“滚!”朱砂气极,干脆自个儿下了榻,理着凌乱的发丝道:“南寻,你也太厚颜无耻了些!”
“哦,也对,怎能让公主嫁给我呢?”南寻就那么单手枕着脑袋,半躺在朱砂方才的那个位置,嘴角勾笑,眼里泛着微光,直勾勾地看着朱砂。
朱砂还以为他开窍了,良心大发,知道自己对自己说错了话。不会再有这样的念头了。
结果,事实证明,南寻他的确的对她‘说错’了话,他喟叹了声,“该是我嫁给公主啊……”
朱砂:“……”
“行,你不走是吧?可以!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