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上撇了撇嘴,从桌兜里随意抽出一页纸边,没有明目张胆拿到桌上看,低头,像考试作弊一样,腰弯得像个虾米,只扫了一眼,就脸皮抽搐。
“阿宾。”
“胡太太。”
“钰慧。”
抬起头,掩面,抽气,只觉牙根疼,看这种书会刺激生理,只看旁边的智老二瞳孔布满血丝,还一脸的阳亢,就知这孩子被荼毒得不浅。
“我不。”
“看”字还没说出口,就听“叮铃铃……”有些刺耳的上课铃声响起,何婷婷也站在了桌边,等智升祥走人。
向张上使了个轻佻的眼色,智老二带着贱笑,一溜烟跑了。
何婷婷面带疑惑,不知这对好基友玩什么把戏。
落座,微不可寻的用眼角余光瞄一眼张上手里的那页书,小说而已,至于这么神秘么?,!
使指的语气,似乎很久前形成的习惯。
“你疯了吧,等什么时候手烂了,我就给你整理。”姑娘翻卫生眼,懒得再说话,掏出课本,看都不看张上一眼。
微微一笑,懒洋洋瘫在座位上,偏头看,多美好的侧颜啊。
看了一会儿,昨晚没睡好,还是先睡了吧。
至于学习,再议。
寻到没有抹鼻涕,没有脏,没有指甲缝里的黑的那一页,把纸页少的那面,沿硬胶边使劲按压,让书向两边自然展开,平铺在桌面上。
脑袋就耷拉着埋在书里,脖子与桌边齐平,胳膊归置在课桌兜里,找个舒服的姿势,做重生的美梦,神游天外。
“呼噜……呼噜……”浓重的呼吸,在安静的教室中显得格外清晰。
老师闻声看来,面色不愉。
睡觉不是你的错,但打呼噜就不对了。
“嘶……”睡梦中地张上倒抽一口冷气,腰间软肉似被钳子拧了十八圈,细细的掐,那酸爽。
迷迷糊糊睁眼。
那一页书纸被口水浸湿,和浆糊似的,起来一摸,满脸都是,粘粘糊糊的。
何婷婷嫌弃的眼神,让张上晓得是她下地狠手。
却有另外一道眼神,使他不敢发飙。
睡不成了,把书又翻了几页,找到干净的纸面,偏着脑袋,左脸贴在书面上,屁股向后仰,把凳子顶得翘起来,这样比较舒服。
何婷婷显稚嫩的面容,不施粉黛,干净白嫩,没有一点瑕疵,好精致的脸,只是白得太过透明了,显不健康。
“你有病了是不是?”姑娘被盯得烦了,乘低头做笔记的功夫,眉头一皱,双眉拧成一块,颇有“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意境。
“还是不化妆好看。”嘀咕着,张上在桌下做了个极其不规范的动作,悄悄伸手,装作无意地放在何婷婷腿上。
没什么手感,隔着一层校服,只是心理上觉得很舒服,占便宜了,摸到了。
朦胧的青葱年代,对异性的探究除了言语上对话,还有那节生理卫生课,让不知多少男女细细研究。
就只能通过无意间的动作,来满足少年人的好奇心了吧。
肚子上狠狠挨了两拳,腰间软肉被掐得红肿,代价很大,很熟悉。
因为,以前的张上就是这么做地,时不时感受一下少女的美好,挨上一顿毒打,笑嘻嘻地死皮赖脸,打打闹闹,过后继续。
这样的艳福,不知被班里多少男同学羡慕嫉妒恨,却只能望其项背。
依稀记得中考前夕,这个臭毛病没改掉,最后一节课,张上同学的手,整节课都没放在桌上过。
而何婷婷,整节课平静如水,或许只是因为没有过份的动作,或许习以为常,或许……
……
人生如梦,再来一次,还是没有办法沦为一个优秀的初中生,靠的就是坚强的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