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粉尘,煤烟各种无形伤害,像新闻里的照片那样,巷道干净得跟街上有一拼,那是没有的事……
黑煤窑之所以挣钱,完全是拿矿工的命在玩。
百米井下,开采机器翁隆隆作响,煤尘大的只能勉强看见人,粉尘中偶尔传出叫骂声。
在这种环境下工作,脑袋别在裤腰上,人心压抑暴躁,三句不骂人心里都不舒坦。
见外边有人下来了,还拿着枪,矿主也像死猪一样被提溜着,矿下渐渐安静。
远处几十米外。
最先头的掘进队,应该算矿下最苦的工种,放炮打眼,开墙掘洞……
狗蛋来这里有几个月了,可直到现在还没有适应。
“停工,全部停工,大老板来了。”
掘进队长大喊,见狗蛋还在用电钻开墙,上去就是一脚,把他踢得踉跄,险些让电钻头杵自己腿上……
每个班长都相当于是包工头,将自己班的人聚拢起来,目光凶狠说:“一会儿嘴都乖着点,如果说了不该说的话,最好庆幸大老板带你走,不然……”
众人噤若寒蝉。
矿下有开阔的休息地带,全员集合,各班组排队,有自己的一套流程。
“队长点名,整理人数。”
“综掘队满员。”
“开拓队满员。”
“综采队满员。”
“……”各种部门五花八门。
半饷,报完数,全部满员……
朱新宁皱了皱眉头,心里明白这些个队长滥竽充数,却没说什么。
笑了笑,让气氛缓和一下,问:“大家都挺好的吧?”
“好……”几位队长高喊。
除了他们,回应者寥寥无几,真尴尬啊……
朱新宁又随意问了些没营养的废话,知道这么多人在场,矿工没人敢出头说实话。
于是他不问了,就那么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像没事人一样,就往矿外走了。
两分钟后。
“嘣……”巷道里一声枪响。
可是,地下除了吕治鸿的无头尸体,还有中刀的朱新宁。
他胸口处插着一把水果刀。
在所有红崖煤矿高层和护矿队的震惊眼神中,朱哥被保镖们簇拥着抬走了……生死未仆。
这黑金帝国,似乎要天翻地覆。,!
,再没有抛头颅洒热血的激情。
有的,只是趋利避害,谁给的好处的多,我就跟谁混。
霎时间,吕治鸿汗流浃背,像被滂沱大雨淋过一样……
“走吧,跟我下去看看你改造煤矿的成果。”朱新宁轻巧地笑了笑,用衣袖擦擦枪管,率先向矿下走。
保镖拎住瘫地上的吕治鸿,像拽尸一样把他拖到了井下,留下瑟瑟发抖的众人。
“咱……咱们怎么办?”
吕治鸿的亲信们目光呆滞,今日在劫难逃。
“要不……”有人发狠,脸色狰狞说:“咱把矿放了顶,让他们全部下土。”
“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