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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就放心地交给我吧。”
芈芮信心十足地说道。
芈姜点点头,正要提着剑前往前院,忽然又好似想到了什么,叮嘱道:“妹,用毒之前,记得先给屋内的那几个女人服解药。……记住,先让她们服解药!”
“知道啦!”
芈芮愤愤地说道,小脸微微有些发红。
嘱咐罢芈芮后,芈姜便疾步奔向前院。
而此时在前院,宗卫们指挥着此间驿馆的兵丁们,仍在于那些从前院翻墙而入的贼人厮杀。
只见这些贼人,服饰各异,所使用的武器也是各不相同,有使剑的、有使刀的,还有使短枪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传闻中擅长行刺暗杀的『隐贼』,倒像是一群游侠。
所谓的游侠,即『流浪的侠勇』、『俜(pg)者』,它最早并不是一个好词,更与『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没有丝毫关系,就是指一些有点武力,希望扬名立万、飞黄腾达,可最终却只能四处流浪、赚取些赏金糊口的武夫。
『注:其实这类人,最合适的称谓应该是浪人,即『游荡无赖之徒』、『行踪无定之人』,早在北魏时期就有相关文字记载,并非是某岛国的名词。不过,有强迫症的作者在打出这个词后总感觉十分别扭,违和感太浓。没办法,浪人、浪客这些词,某种意义上已经被某岛国文化给夺走了。这就是被文化输入的结果,真的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
似这种四处流浪、专门赚取赏金糊口且作为酒资的游侠,在宗卫们以及驿站的兵丁们面前,简直就是一群毫无组织乌合之众,只不过这回这些人来地不少,因此才使宗卫们陷入苦战而已。
这不,有些家伙也不知是不是为了高额的赏金,简直疯了,硬生生突破了宗卫们与兵丁们的防线。
眼瞅着有十几个家伙正冲着赵弘润所在的屋子而去,卫骄心中大急,叫道:“陈宵,褚亨,去帮沈彧!”
“我又不是你下属,你冲我吼什么?”
陈宵愤愤地嘀咕了一句,不过却未抗拒卫骄的命令,与褚亨一同去支援沈彧。
不得不说,有一杆长枪在手的陈宵,实力简直超乎寻常,在方才的混战后,就数他杀的贼人最多。
而待等陈宵与褚亨二人来到赵弘润所在的屋子前时,他们发现沈彧果然已陷入了苦战。
当然,这个苦战指的并不是沈彧有什么性命危险,而是指他实在分身乏术。
谁让赵弘润与何之荣二人点着烛火在屋内下棋呢,以至于这些贼人纷纷往这间有光亮的屋子跑。
眼角余光撇见陈宵与褚亨二人前来支援,此时被七八名贼人所包围的沈彧丝毫不顾自己,大声喊道:“陈宵,守住屋门!”
“都说我不是你们下属……可恶!”
陈宵一边骂,一边疾奔,因为他分明看到,有一名贼人已绕过了沈彧,冲入了屋内。
而与此同时,赵弘润仍与此间驿站的驿长何之荣在屋内聊天。
两人正聊着有关于『阳夏隐贼』的事,赵弘润忽然看到屋门被踹开,一名凶神恶煞且满脸欣喜的男人闯了进来。
见此,赵弘润不慌不忙,从身边两条板凳上,双手各自拿起一把手弩,站起身来,对准了那名贼人,二话不说便扣下了左手上手弩的扳机。
只听嗖地一声,弩矢应声朝着那名贼人射去,那名贼人下意识地向右一闪身,结果赵弘润右手的手弩亦瞬时扣下。
噗地一声,弩矢正中那名贼子胸口,瞬时间后者胸膛一片殷虹,一脸不甘地缓缓栽倒在地。
“……这么说,阳夏如今已是隐贼的天下咯?”
看也不看那名栽倒在地的贼人,赵弘润皱着眉头询问何之荣。
“阳夏,古时地处郑、宋边界,我大魏灭郑后,又一度成为魏、宋边界城池,以至于阳夏数百年来龙蛇混杂,十分混乱,朝廷虽有心派兵围剿,可那些人只要往戈阳山一躲,躲上数个月,到最后朝廷只能无功而返……再者,那些隐贼潜伏于平民之中,根本不知谁为良民、谁为贼子,若是惹得民怨沸腾,反而失了道理。”
说罢,何之荣忍不住望了一眼那名闯入屋内的贼子的尸体,心下暗暗咋舌。
他不由得心生感慨:眼前这位肃王殿下,虽然岁数尚且年轻,但真不愧是统领过千军万马,见识过动辄十几万人混战的人,即便遭遇行刺,居然仍能如此镇定,向他询问有关于『阳夏隐贼』的事。
就在何之荣暗暗感慨之际,陈宵大叫着『肃王你没事吧』,与褚亨一同闯入了屋内,没想到进了屋内后,却愕然发现地上躺着一具死尸,似乎正是刚才强行闯进来的那名贼人。
而听到他那句大喊,赵弘润皱了皱眉,说道:“你是生怕这伙贼子不知本王在这么?”说罢,他一指屋外,吩咐道:“去帮沈彧!……记得留几个活口。”
“我又不是你下属……”
陈宵嘴里正嘀咕着,却见褚亨已经背起地上那具尸体,走向了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