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游马心中暗道一声,随即摇摇头说道:“肃王想要的东西,只有两拨人知道,但其中一拨人,势必是不会交给肃王的,因此,只剩下另一拨人。……在下想知道,不知肃王愿意付出什么代价,来交换那一件东西呢?”
……
赵弘润皱了皱眉,他当然听得懂游马的这番话。
正因为听得懂,他才感觉事情的演变与他猜测的稍微出现了些偏差,他本以为阜丘众会拱手送上阜丘众的巢穴位置,却没想到,这伙人比他预计的稍微聪明点,企图用这一点来与他讨价还价。
只可惜……
赵弘润暗自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游马,看来你与那个应康,并不适合行商。”
“什么意思?”游马疑惑地问道,不理解赵弘润为何将话题扯到行商这方面。
而这时,就听赵弘润淡淡说道:“你要知道,判断一件物什是否有价值,并不在于卖家,而是在于买家,即市需。……你信不信,倘若本王改变主意不再想要那件东西了,你游马众与邑丘众的处境,会更加不利?”
游马闻言色变,他听懂了赵弘润言外之意:若是你不将那件东西交给本王的话,那本王就只能与阜丘众合作了,如此一来,你游马众与邑丘众还会有活路么?
不过转念一想,游马脸上又露出了几许喜色。
因为从这句话中,游马亦能隐隐听出,赵弘润并未打算将阳夏隐贼赶尽杀绝。
这是为何?
游马心中很是吃惊,因为他一直都以为赵弘润打算将阳夏隐贼连根拔起的。
他并不清楚,赵弘润之所以改变了主意,正是因为金勾的那一番话。
不得不说,尽管金勾奸猾狡诈,但有几句话还是颇有道理,深得赵弘润之心的。
比如说,他说赵弘润身边缺少一支隐秘力量,这一点就让赵弘润很是意动。
只不过,鉴于阜丘众的种种恶迹,赵弘润并不是很信任这支隐贼众而已,相比之下,他更加倾向于以往维持着阳夏县治安的邑丘众。
但即便如此,似游马这般自以为是地与他交易,摆出软威胁的架势,赵弘润还是无法容忍的。
就像他当初对司马安所说的那句话:不服从上令的军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同理,不听话、不忠诚的隐贼势力,赵弘润要他何用?
因此,赵弘润要摆明立场,免得这些隐贼还以为非他们不可。
挣扎良久之后,游马终于长吐一口气,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邑丘众愿献上阜丘众的营寨位置,只希望肃王能放一条生路。……并非胁迫肃王,只是恳请。”
听闻此言,赵弘润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笑容。
只见他抬起手来,竖起两根手指,淡淡说道:“本王,并不打算将阳夏隐贼赶尽杀绝,不过,亦不允许太多的隐贼势力扎根在此地。两股,唯有两股本王可以默许。……你将本王的话,回去告诉应康。”
……
游马脸上变颜变色,他当然听得懂赵弘润这句话的深意。
二桃杀三士!(未完待续。),!
。
他本来就觉得游马是个聪明人,如今听了这句话,他对游马更加高看了几分。
“可别怪本宗卫将你教训得这么惨……”
“事实上在下应该感谢宗卫大人才是。”在说这句话时,游马也觉得很别扭,毕竟周朴可是将他狠狠揍了一顿,可他却还得感谢前者,这事说起来还真是别扭。
“你的感谢,本宗卫已经收到了。”周朴摸了摸额头绑着的绷带,表情意味不明,显然是对游马当时出阴招颇有些不满。
游马稍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随即抱抱拳说道:“有一事想请宗卫大人帮忙。……在下,还想求见肃王一面。”
周朴深深地望了一眼游马,忽而唤来几名商水军士卒,指着游马说道:“将此人带往县衙,若有人问起,就说是我的意思。”
“是,宗卫大人!”那几名商水军士卒颔首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