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这模样,王瓒额头冷汗直冒。
因为他越来越怀疑,是不是果真有人假冒他们王氏一门的名义,当众行刺了那个赵润呢?否则,这个叫做卫骄的宗卫,何以有如此的底气与怒气?
然而,同样望着在兴头上的卫骄,晏墨却是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
因为他猜测,卫骄这位宗卫长大人,准是将肃王殿下另外一件嘱咐给忘了。
『真是“耿直”的男人啊……』
晏墨微微摇了摇头,随即,转头望向四周,见昨日进城时有过一面之缘的王郴此刻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家府被砸,遂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低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肃王殿下让我转告你。……殿下与你,这回,两清了。”
『两清……』
王郴愕然地望着晏墨,随即,脑海中不禁回忆起昨日赵弘润在城外对他所说的一番话,顿时就明白了一切。
“混账!”只见他一把夺过身边家兵手中的兵刃,朝着晏墨劈了下来。
只可惜,晏墨的实力,又岂会被他所伤到,轻而易举就打落了王郴手中的兵器,将后者给制服了。
卫骄在旁看得真切,见此这才想起赵弘润的另外一个嘱咐,当即手指王郴喝道:“好小子,居然还敢行凶?给我拿下!”
“是!”
几名鄢陵兵过来,三下两下将王郴打晕,抗在肩上带走了。
王瓒下意识想要阻止,可瞅着杀气腾腾的卫骄,他终究是没有开口,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给鄢陵兵给带走了。(未完待续。),!
;『下次若再有战事,我当主动请战,不可叫商水军专美于前……』
晏墨暗自打定了主意。
被一个原千人将比下去,身为原三千人将的晏墨,脸上可挂不住。
思索着此事,晏墨跟随着卫骄,一路来到了王氏一门的北屋。
北屋,即是府上的正屋,是府里的主人与家眷居住的地方,也是该府邸意义最尊贵崇高的地方。
在这里,他们遇到了王氏一门的家主,王瓒。
“卫宗卫长,你这是做什么?”
只见那王瓒,站在北屋的院子里,怒视着卫骄一行人,在他身后,跟着他三儿子王郴以及一大帮子家兵,一个个手持利刃,神色凝重。
“做什么?”
卫骄冷笑一声,提着剑迈步上前,遥指王瓒骂道:“王瓒匹夫,你派人当众行刺我家肃王殿下,还敢问卫某做什么?!”
听闻此言,王瓒气地几近吐血。
别说他根本就没有派人行刺赵弘润,就算果真做了,又岂会傻到当众自报『王氏一门』的名号?
这分明就是欲加之罪!
是赤裸裸的污蔑!
“肃王真是好手段……”王瓒气地浑身颤抖,手指着卫骄怒声说道:“不动声色就破了我等的计策不说,还倒打一耙……哈哈,居然说我王氏一门派出刺客?肃王殿下受没受伤,宗卫大人难道心里不清楚么?”
“我清楚你娘!”卫骄大怒地冲了上去,手中宝剑径直劈向王瓒。
见此,王瓒身后的家兵连忙将自家家主护在身后,与卫骄以及那二十名鄢陵兵厮打起来。
『这……怎么回事?』
狼狈逃到旁边的王瓒,有些惊愕地看着卫骄。
在他想来,若是赵弘润受伤的把戏被拆穿,这卫骄十有八九会心虚,可没想到,这厮居然直接拿剑朝他劈了过来。
『难道……果真有人假冒我王氏一门的名义,行刺了那赵润?』
细细一想,王瓒心中暗暗叫苦。
在他看来,依赵弘润那脾气,不知得罪多少人,记得上次三川一事,举国上下就有不少贵族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派刺客将他给杀了。
倘若有人趁着王氏一门与赵弘润结怨,趁机将后者给行刺了,那他王氏一门,岂不是成了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