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岑溪对她总是凶巴巴的,但岑洛还是不忍心看她被训斥,总是在岑溪被骂之时将她拉走。
那次两人回了棉城,那时候姥姥还在。
姥姥在花园里修剪着花草枝丫,她和岑溪就抱着被剪掉的花学着像电视里那样用好看的纸包裹着。
“姥姥有这么大的花园,我以后去当个花艺师,你来给我打杂吧。”
“不要,我要当记者,你来给我打杂。”
“那这样,姥姥种花我来当花艺师你来采访我们,怎么样?”
“那好吧。”
过往历历在目,熟悉的场景确实会容易勾起往事,即便她来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依旧逃不过对物是人非的伤感。
岑洛拿出钥匙将门打开,迎面扑来一阵浓浓的灰尘,还有不易察觉的蜘蛛网。
岑洛捂住口鼻,顺手拿起门里的扫帚挥了挥,挥了条路出来。
走到熟悉的房间前,岑洛停顿了一下,右边是岑溪的房间,岑洛想了想最后还是先去了岑溪的房间。
里面的陈列和记忆中一模一样,一点没变过,仿佛岑溪还在一样。
桌上的水晶球已经蒙了尘,不再像记忆里那么干净夺目了。
那是那年岑溪砸了她的存钱罐后买下的,后来她回到棉城时一并带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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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洛长舒了一口气,退出了房间,随后回到了自己的房,简单打扫整理了一番,随后才将行李放好。
整个房子静悄悄的,除了她的呼吸声之外没有任何声音。
要是她们在就好了。
倏然,房间响起了一阵手机铃声,将岑洛的思绪拉了回来。
是她在棉城的朋友——喻骄。
岑洛早在来棉城之前就联系了她。
联系之前为了确保不闹乌龙,她还特意和秦染确认了一下她在棉城是不是还真有朋友。
这几年因为岑洛每年都会回来一次,所以喻骄和她也算是一直有联系。
大概通话内容就是让岑洛在家等她,她马上就去找她。
以前秦染经常会和许风晚一起来棉城找她,所以秦染也认识她在棉城的朋友。
据秦染说,现在喻骄是棉城一所初中的数学老师。
当初那个整天让她代买小说杂志,借她走读证出校园整天说着打死不当老师的人最后竟然当了初中老师。
没过一会儿,喻骄便到了她家。
见到岑洛的第一面,喻骄并不是问候她,而是向她邀功:
“看见你家花园这些花花草草了没?是不是没有想象中那么杂乱?全靠我,有事没事来你家花园踩两脚。”
岑洛失笑。
喻骄和记忆里没有多大出入,长相无非就是更斯文了一些,鼻梁上戴着一副边框眼镜,长发披肩。
任谁看了都是一位好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