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有泪痣的人容易哭也喜欢哭。
岑洛一边思索着简慕是不是这样的人,一边帮简慕擦拭头发,原本以为自己算不上温柔的动作一定会将她吵醒。
但是没想到,三个小时过去了,简慕才悠悠转醒。
刚睡醒的简慕有些迷糊,过了许久眼神才聚焦在岑洛身上。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岑洛被她盯得有些不适,出声问道。
简慕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却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干了,便猜到是岑洛帮她擦拭干了。
她竟然睡了这么久。
“我说梦话了吗?”简慕问道。
“说了啊,”岑洛将工具收好,放回推车上,随意回答道,“你说不要丢下你。你这是做噩梦了吗?”
简慕怔了一秒,似乎没想到岑洛会将这话直接说出来。
“嗯。”
简慕移开了视线,偏了偏头。
“梦到谁了啊?”
岑洛望着简慕,认真问着。
语气随意,仿佛真的好奇。
但简慕知道,或许她这更像是在验收她昨晚那一番话的成果。
知道她想听的话是什么,简慕心底苦涩,扯了扯嘴角,轻声回答她:“梦到妈妈了。”
这也不算是在骗岑洛,因为她的妈妈在梦中确实有短暂出现过。
“那挺好的,”岑洛将毛巾整理好,然后又道,“梦都是相反的,你妈妈肯定没有丢下过你,你看她还入梦来看你了。”
简慕嗯了一声,微微闭上了眼睛,温声说道:“我有点困,想睡觉。”
“不吃早饭了吗?”
“嗯。”
也许是刚刚做完噩梦醒来,心情有些不好,又或者是……
岑洛推着推车走到门口开门之时,回头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已经侧过身子的简慕。
知道和不知道,并不能改变什么。
奇怪的是,明明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在进行,但,岑洛却并没有感到丝毫的轻松。
甚至有一丝沉重。
她只是想和简慕以朋友相处,她知恩会回报,但绝对不是以感情的方式。
是她过分了吗?又或者她应该装作不知道。
直到门被关上的声音传来,简慕才重新翻了个身,此时的她已经毫无睡意,只望着天花板发呆。
如果如你所说梦境都是相反的,那我希望它真的会发生。
我可以失落难过任你折磨,只要,你不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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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几天,秦染和许风晚都过来和岑洛换班看护简慕。
除了她们几人之外并没有其他人出现在病房过,后来简慕告诉她们,她并没有告诉过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