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怯,妖娆,推拒,主动。
饶是柳下惠再生,想也难抵这般勾诱。
裴和渊喉间泛痒,胸腔气息更是浮动不已。
他眸色变深,一把将人抱起,走到榻边轻轻放下。
掌中细腰仿似软成了水,娇花今日更是极为配合。
血与脉开始奔涌,一呼一吸都令人浑身发烫,像要催着人自焚脑髓。
帐内温存正浓,传出女子迷离柔媚的声音:“许久不见,夫君可有想我?”
男人的声音哑得厉害,他道:“日思夜念,只恨娘子不在身侧。”
轻浸浸的笑声响起,女子先是再问道:“如何想的?”又把声音放低些:“是想我,还是想……那个?”
听了这般问,裴和渊顿时笑得胸膛震颤,指肚在关瑶唇上研磨着,低声道:“都想。”
衣衫窸窣,呼吸更浑,已是旖旎至盛之际,关瑶忽伸手抵住裴和渊,弯唇道:“夫君想要我么?”
郎君眉眼深邃得仿佛要摄人心魄,他将唇掩于关瑶掌内,缓缓启合道:“想。”
岂料这话才完,身下人便狡黠一笑:“忍着。”
人被轻轻推开,关瑶也从榻中滑到榻尾,迅速拢好衣襟,朝他挑眉道:“我累了,今夜没有行房的心情,夫君若想要,便自己解决。”
不止如此,她还鹦鹉学舌般朝他歪了歪头:“这榻间之事要你情我愿才至为爽畅,我此刻人困眼乏兴致寥寥,如何硬来得了?”
气氛凝住,客房之外,有醉酒归来的客人趔趔趄趄地经过,口中唱着跑了调的曲儿。
半晌,裴和渊闭目调息,再收了收眼角狼狈的红迹,渭然叹息道:“娘子这招,甚狠。”
偃旗息鼓,到底未能成事。
夜半,裴和渊兀自折腾一番后,好不容易平静阖眼,可才入酣眠便被关瑶推醒,说想看星星。
裴和渊无奈,只能用被子把人裹了,抱去客栈屋顶陪着看星星。
夜阑更深,满天星子网住天际,闪着点点幽晖。
关瑶问裴和渊:“夫君,你见过真龙么?”
裴和渊摇头,又调笑道:“娘子见过?”
“自然。”
“生的什么模样?”
关瑶回忆着自己的梦,按所见的大致说了遍:“……浑身泛着金光,还会腾云驾雾,吐水喷火。”
裴和渊憋起笑来揉了揉额角,甘拜下风道:“是我见识粗浅了,不如娘子这般……见多识广。”
关瑶得意地受了夸,不再开口,开始认真赏起夜星。
可她心思诡拐,可每当裴和渊有睡意甚至是快要入定之际,又将人推醒搭话。
如此来来去去折腾一夜,翌日天亮后,二人眼下都起了青影。
启程再上马车后,关瑶舒舒服服开始靠在裴和渊怀中补眠,还要求裴和渊亲自给她扇扇,且但凡察觉风息停了,便哼哼着假哭几嗓,逼得裴和渊连小寐片刻的功夫都没有。
这般磨了一日后,又到了个新地界。
才安置好,吴启便来寻裴和渊,道是有些事要与他禀报。
裴和渊欲离开,却被早已补好眠的关瑶扯住,道是也要与他一起去。
裴和渊衔笑问:“娘子怎这样黏人?”
“不可以么?许你黏我不许我黏你?”关瑶昂着下巴振振有辞,还道:“你日日和吴启在一处,去哪都带着他,出外也不带谭台,我自可以怀疑些什么。”
裴和渊眉头微挑:“怀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