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没,没用的,要是这里能叫来人,我刚才就,就不会给你拿掉了。”
平梅喊累了,确实如她所说,这里除了她们俩,没有一点动静。
平梅缓了缓问:“你会这样对我家主子吗?”
阿诺:“我主子要,要她怎样,我就要她怎样。”
平梅凄凄一笑,“最后一个问题,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也没必要装了,实话告诉我,你这磕巴是真的还是装的?”
阿诺一直平静的脸,不再平静,有些恼怒。见此,平梅笑了,“原来是真磕吧啊。”说完咯咯笑了起来。
阿诺不再犹豫,抓住平梅的后脑,照着她说的那个柱子就撞了上去。的确如她所说,一下就好。平梅倒在那,脸朝地一动都不动了。
阿诺点了提前准备好的柴,待烧得正旺时,把人放到了上面。一时噼里啪啦声骤起。阿诺很谨慎,一直等到全部烧完,她又把最后的痕迹抹掉,才离开。
做完这一切,她马上回到暖秋苑,还差最后一关,她要向主子汇报。
厉云还守在主屋里,听见阿诺又来禀事,不耐地走出来,“又有何事?”
阿诺马上跪地:“主人,平,平梅听到要把,把她发卖了,就撞柱明志了。我拦截不及,人没了。”
“死了?”厉云质问。
“属,属下办事不利,属下该死。”
厉云:“人呢?”
阿诺:“被我处,处理了,没有人看见。”
还算她机灵,这两个丫环本就是留着日后钳制黄凝所留,如果让人看到死了一个,再传到黄凝的耳朵里厉云想想就头疼。还好死得悄无声息。
“呵,刚说你事办得好,就马上掉链子,以后我还能用你吗?”
阿诺以头点地:“是属下的错,以,以后再也不敢。”
“这院子我还是交于你,要怎么做事,你要心里清楚。”
厉云看了眼时辰,他也要走了,“你去里间给我找件衣服过来,要能行礼的。”
阿诺马上起身,拿了一件黑色衣服,本朝重要场合以黑、红为尊。阿诺知道主子这是要去新房,他那件红衣不知为何破损了,这才特意选了这个颜色。
厉云自然地伸直手臂,阿诺紧张了,她还从来没有如此近地接触过主人,亲手给主子换衣这样的事更是从来没有过。
一时有些笨手笨脚,厉云知道她没干过这活儿,也不挑剔,自己把阿诺没弄好的地方上手整理了。差不多穿戴好时,厉云忽然开口道:“剩下的那个丫环不要发卖了,人还是控制在自己手里稳妥,送去私狱吧。”
阿诺伏身:“是。”
厉云大步离去,她等到厉云彻底走远,才挺起身来,这次险关算是过了。出来后,见平常怠慢她的那些人,脸上呈现出恭敬、忌惮、不自在,显然是得了厉云的命令,知道小磕巴阿诺摇身一变成了这院中的大丫环。
表情最复杂的当属眉心,她怎么也想不通,明明除却安桃平梅,在这院里她位份最高,怎么大爷就一下子指了阿诺成了大丫环,所有关于郡主的生活点滴,全权由她负责了。
最让她不能接受的是,刚大爷离开前,把她调离了暖秋苑。虽说去处不比这里差,但她心里还是觉得不得劲儿,好像自己犯了错一样。抬头再去看那阿诺,哪里还有往常一副小可怜的样子。
阿诺就这样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下、百转的心思下,转身进了主屋,现在,能近郡主身边的就只有她了。
如意阁。
“来了来了,新郎官来了。”
本该午宴后就举行的仪式,一托托到了天将快黑。
主婚人赶紧张罗:“都快着点,可不能让太阳下了山,不吉利。”
刘嬷嬷不爱听:“你这吉人,怎么说话比普通人还不懂忌讳,还不呸呸呸。”
主婚人也是没见过这种情况,一时心急说错了话,马上堆了笑,“呸呸呸,是我这嘴该打,我这不又瞅了眼时辰,巳日申时,正是赶巧的好时辰呢,原说呢,有福之人不用急,这紧赶慢赶,落到贵人手里的原来是这等好时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