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河知道蒙混不过关了,有了几分正经,她坐直了身体,问:“现在坦白从宽,还可以么。”
戚元涵捏着杯子,喝了口咖啡。
叶青河心里也有杆称,如果只是简单的告诉戚元涵,那天是个巧合是个偶遇,戚元涵肯定不信……
因为,戚元涵压根就不是想听这个。如果想听,戚元涵会在发现她的那一刻,就直接拆穿她,而不是故意诱捕她,设计让她掉进陷阱里。
戚元涵把这次机会抓得紧紧的,就是想让她主动放出信息,而这个信息量少了,还不能满足她。
叶青河说:“首先澄清一点,我那天没有跟踪你,真的就是偶遇。”
戚元涵不回应,她就只能继续往下说,说到戚元涵满意,不管是戚元涵想知道的,还是戚元涵不想知道的,她都得多多少少说一点,来试探戚元涵到底想知道些什么。
“那天朋友约我去吃饭,说是有急事,我就过去了。”叶青河说着,她看着戚元涵,眼睛里有几分故作的诚恳,倒不是她撒谎故意做出来的,是她怕戚元涵不信,加深了这个情绪。
戚元涵问:“你朋友是知道我在那里,故意约你过去?”
“应该不是。”叶青河想了想,“她的确找我说了点事,还挺重要的。”
是什么事戚元涵就没问,问了也不知道几分真假,她换了个问题,“你朋友做什么的?”
“我朋友就是个无业游民……”叶青河撑着下颚,“你怎么不问我,问她做什么?”
“可能我对她比较感兴趣吧。”实话实说,一个小姑娘,敢那么挑衅她,戚元涵多少有些在意。
“她跟我差不多啊,我什么样儿,她就什么样儿的。”叶青河可劲地把话题拐到自己身上。
戚元涵不紧不慢地喝了口咖啡,给了她个眼神,平淡的,她想说不说都无所谓。
叶青河咬了下唇,叹气说:“住我们那儿的人都差不多。”
“都是失足少女?”戚元涵说。
“嗯,家里条件不好,误入歧途,像我吧,从小没人教,性格就比较野。”叶青河摸清楚了戚元涵想知道什么了,戚元涵是想知道她什么身份。
这可怎么说呢。
戚元涵态度比较随意,好似她说不说都无所谓。她也可以不说,但是戚元涵可能会这样一直不在意下去。
戚元涵问:“你家里做什么生意?不是房地产圈里的吧,我没听说过有叶姓这一家。”
叶青河说,“嗯,我爸妈都不是什么有名的人,他们生活在城市的阴暗地儿,要是什么有名的人,我站在阳光底下,不早被人挖出来啦。你放心吧,我真的没有想害你的意思。”
戚元涵喝着咖啡,后面一句话很重点。
叶青河倒是很真诚,看不出假。
叶青河又说:“你如果想见我父母,我可以带你过去看看,让你们见一面。这个还挺容易,你想见吗?”
见父母。
那不用,她们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戚元涵跳过这个问题,问:“你跟周炜川是怎么认识的?”
“当初周炜川看上了我,说给我套房,我开始就瞧不上他,后来再一看,他老婆好温柔好漂亮,我就不想努力了。”
那语气,好像她就是冲着戚元涵来的。
她双手撑着下颚,表情抑郁,说:“你记不记得我第一次跟你说过,我家里条件不好,我身世凄凉,家里穷,小时候我就被人欺负。你想啊,但凡我有个好的过去,也不会走上这条路,说这么多,你会不会嫌弃我啊?”
戚元涵放下咖啡杯,想看她有几分真,看她的眼睛。
叶青河眼睛这会很干净,她问:“你难道没有查过我吗?按理来说,你应该知道我身份的啊。”
“那倒没有。”戚元涵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