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
徐寒还在暗暗思索这男人究竟是敌是友,但男人的声音却再次响起。
徐寒自然不解,他疑惑的看向男子,似乎是在询问他此言何意。
“我还能为你守住天策府三年。”
男人再次说道。
徐寒闻言,眸中的疑惑更甚。他从未想过要与天策府有何瓜葛,那些什么夺权之争,他并不喜欢,也无心思参与其中。
他只想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仅此而已。
因此,他摇了摇头,就要说些什么。
“你回去吧,三年后无论你作何决定,我都希望你能再来见上我一面。”男人却是再次打断了徐寒的话,随即便下了逐客令。
徐寒沉默了一小会,终于还是收回了自己倒了嘴边的话,随后便站起身子,朝着男人行了一礼,便独自退出了房门。
在外等候的叶红笺并没有询问二人对话的内容。
他们沉默着回到了侯府,直到快要分离的时候,徐寒忽的问道。
“那个人,到底是谁?”
叶红笺在那时转眸看了一眼脸色低沉的徐寒,嘴里淡淡的吐出了三个字眼:“元归龙。”
元归龙。
漠北刀王——元归龙。,!
亮光。
徐寒又是一愣,他自是不会明白天策府中会有什么人在等他,但毕竟已经到了这里,是人是鬼终归还是要瞧一瞧的。
想到这里,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推开了小屋的大门。
屋内的陈设很简单,一张木床,一套桌凳。
桌子上放着一把藏锋于鞘的刀,凳子坐着一个男人。
“来了。”
在徐寒步入房门之后,那男人便抬起了头。
他穿着一身灰色的布衣,模样看上去不过四十出头,但嘴里吐出的声线却无比沧桑,甚至有些暮气沉沉。断不像他这般年纪可以吐出的声线,倒是更像一位年过花甲的老翁。
“你是?”徐寒皱了皱眉头,借着屋里昏暗的烛火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古怪的男人。
“坐。”男人伸出了手,指了指一旁的木凳。
他惜字如金,似乎多说一句话,对于他来说都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夫子他最近如何?”男人在徐寒坐定之后,再次问道,他的脸色有些惨白,好似身患着某些恶疾,声线亦有些低沉。
“死了。”徐寒的回答与之前的数次一般,并未有过任何的改变。
男人闻言苍白的脸上顿时浮出一抹难看的笑意。
他颤颤巍巍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在怀中一阵摸索,随即掏出了一道玉佩,递到了徐寒的跟前。
徐寒眸中的光芒一凝,惊诧之色浮上了眉梢。
“这是命符”他喃喃自语道,却是不想着男人的手中竟然还有一道与他一样的命符。
他也顾不得再隐瞒着些什么,赶忙在自己的怀中一阵摸索,随即也掏出了那道命符,将之放在一起,对比一番。
却发现两道玉佩不仅生得一模一样,就连其上裂开的纹路也是如出一辙。
“他终究还是去了吗?”男人看见了徐寒掏出的命符,本就苍白的脸色又是一暗,在那时喃喃自语道。
“嗯。”徐寒自然是明白了夫子的行踪终究瞒不了这男人,因此,倒也索性点了点头。
“昆仑啊,仙人之境,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沧海流去过,夫子也要去,而我,却只能枯坐于此。”得到了徐寒肯定的答复,男人不由得感叹道,脸上的神情愈发黯淡,似有不解,更有不甘。
“老头子并没有与我明说,只是,此去恐怕真是凶多吉少。”谈及夫子徐寒也有些郁郁,不过他也从这男人的话中听出了些端倪,夫子走时确实也说过他要去昆仑,而沧海流之前也曾提及过关于昆仑的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