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辣的味道让兽人胃口大开,出乎杜长秋的预料,大部分兽人居然都喜欢辣味,虽然吃的大家都在疯狂吸气,但是一个个根本停不下来!
这群食肉动物,虽然有了米饭,整个食量也不小,这里的羊一头快两三百斤,他们今天切了两头,杜长秋还以为有了竹米饭够吃了,结果直接吃了个干净,到最后没办法,幸好这回打的猎物比较多,又把剩下那两只羊匆匆切一只现场涮,吃完这几百斤肉加两百来斤米竹米饭,这顿饭也就算糊弄过去了。
杜长秋看着都愁——这群家伙这个食量,目前这些储备,冬天倒饿不死人了,但是想吃的好吃的饱,可能还真的要继续再多多努力。
到了冬天为了抵御寒冷,大家的胃口还会大个三分之一左右,而且部落里还有小孩子要诞生,哺乳期的雌性也不能缺少营养,往年因为雌性营养不好,冬天生了小雌性基本都养不活,生了小雄性也是得看命,杜长秋答应的是让秋所有的族人都能好好地度过冬天,这些未出生的小生命当然也在要计划好的族人里面。
所以他现在远远不到放松的时候,杜长秋看着这群吃饱了就躺着开始甩尾巴的兽人们,想了想,站起身默默地走到族长身边,轻声跟肚子鼓鼓、正拿尾巴撩也吃撑了的易的族长说:“族长,易这个孩子是雌性还是雄性啊?”
他这是明知故问,和人类不一样,兽人的小雌性和小雄性的发育十分不一样,小雌性的成长更为缓慢,生下来的时候特别柔弱,和人类正常的婴儿差不多,而小雄性在两个多月就已经开始快速发育,体格比小雌性大一圈不说,生下来父亲舔干净胎膜闭着眼睛就能爬来爬去,所以在这个时候,所有族人都能看得出来,易怀的是个小雄性。
这也算得上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但是依然十分危险。
要知道在冬天生产,疼痛都是次要的,为了适应生产,这里的雌性虽然跟人类的男性长得差不多,看上去只是多了些兽耳尾巴之类的零件,但是其实生产本质对他们的威胁不是特别大。
可生产本身可能并不是特别困难,但是冬天生产,没有保暖措施,光是低温就是巨大威胁,而且在山洞里不能出去无法晒太阳,生之前因为这种长期的穴居不动会让体力大大减弱,生之后则是身上被血水沾染,不说在羊水破裂和生产那段时间,整个被打湿之后会多冷,就勉强生下来,整个冬天山洞里都会是生产的血腥气。
这种环境稍微想想都知道,冬天生产不但幼崽存活率低,连对雌性都是非常大的生命威胁。
兽人们对此想到的解决办法是——尽量不要冬天生。
这个想法倒是非常好,问题是兽人又不是真的野兽,他们也不能做到每年固定发情期,和伴侣关系又那么好,难免就有双方都控制不住的时候,这不,这回杜长秋回来,部落里多了三个怀孕的雌性,加上易正好四个。
四个雌性,在冬天生产,按照以前的比率,至少两个都有可能会在生产后因为风寒死去。
等雌性一死,雄性只怕也活不了两年,就会丢下幼崽死去——部落里的孤儿都是这么产生的,连秋也是这样。
杜长秋可不希望今天还开开心心地和他一起切肉,吃到好吃的东西眼睛发亮的族人,明年就死两对,甚至三对。
而虎牙显然也很忧虑这个,他听到秋这么说,大老虎顿时翻身起来,皱眉问杜长秋:“秋,你有办法?”
杜长秋等的就是这个,闻言顿时笑了。
而不远处,兔丘茫然地看着石头上那个竹盘,对身边的朋友问:“狐九,是我眼花了吗,我怎么看到石头那边本来有几块涮肉的,一眨眼又不见了?”
狐九抬头一看,茫然地说:“没有吧,你应该看错了。”
而兽正吃完最后一口,他的眼角冒出了泪花,辣的他连连打了几个喷嚏,火星四溅,兽觉得自己被这辣味辣的快吐火了,连忙甩着蹄子疯狂地奔向河里喝水。
好辣好辣,他看那个人吃的那么开心,还特地好奇地凑过去想看清楚,结果这人给他上供了,吃起来怎么这么辣啊!
还是那个甜甜的花生糖好吃!
兽把整个脑袋都埋在河里,张开嘴巴让河水冲刷他的嘴巴,一边咕噜咕噜地涮嘴巴,一边下定决心,下次再也不吃这红红的食物了!
杜长秋并不知道他给的麻辣涮羊肉给那只看不见的毛茸茸造成了多大的魔法攻击,辣的毛茸茸一直在水里咕噜咕噜地冲刷嘴巴,直到大半个小时打喷嚏没有再冒出火星,兽才惊魂未定地从河里爬出来。
他这一夜正在跟族长展望未来,作为一个常年跟导师们一起代表研究组出去汇报工作,偶尔还代表整个科研单位去跟各大有钱单位举(狂)行(拉)联(赞)谊(助)的小组长,能在那么多重大国家级科研项目之中包围每次都能拉(抢)来最大的投资和科研资金,还能在每次校招之中打扮的人模狗样去蹲守前(十)途(分)无(单)量(纯)的学弟学妹,用他们的科研理念打(哄)动(骗)他们抛弃大民营公司,选择高(较)尚(为)理(穷)想(酸),加入时空穿梭项目组埋头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