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沉,疼的好像要裂开?了?,终于没支撑过去,眼前一黑,轰然倒了?下去,却没有预料之中的摔在地上,模糊中好像有人把她接住了。
医生无语,还是不能昧着良心乱打针,秉持着?职业道德过去检查一下,刚要伸手去掰开?姜知意张开?嘴看喉咙就被人拦住了?。
少女放下手机,托住昏过去的人头放在膝盖上,掰开了?少女烧的发裂的嘴唇。
医生打?着?灯看了?一眼:“挺严重的,扁桃体发炎了,之前给你?配的药不适合。”
药不能乱吃,针也不?能乱打?。
模糊中姜知意好像感觉到有人摩挲了一下她干枯发裂的嘴唇,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来什么情绪:“那就换药。”
“对了,能麻烦你端一杯热水过来吗?”
良久,姜知意感受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润过了?嘴唇,有人把她扶起来了一点,一个温热的杯子凑到了她嘴边,喂她喝水。
嗓子烧的发干,她急迫的凑过去,结果没想到被呛着?了?,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大半的水都呛了?出来,一只手在她背后轻拍,她感受到自己将大半杯水都咳在了人家衣服上,闭着眼睛喃喃着?不?停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咳咳,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眼睛却太沉了?,怎么也睁不?开?。
“好了好了,没事。”声音是疏冷的,拍着?她脊背的手却很温柔,听起来很像是时清薏的声音。
医生测完体温都吓了?一跳:“快四十度了,
怪不得说胡话,人都烧糊涂了?吧。”
然后用异样的目光看了?时清薏一眼,人家烧成这样没说请假,你?这浑身没毛病的请假倒是勤快。
时清薏懒得理他,端了水小心的喂进姜知意嘴里,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又抬起头问:“破伤风针你?这儿有吗?”
她摊开?少女攥的死紧的掌心,里面是一片稀稀拉拉的豁口,有早上收拾破酒瓶子不?小心划到的,还有昨天晚上被困在天台上拼尽全力想求救拉扯铁门留下的伤口。
就是这样的一双手,今天早上还在记笔记。
——
姜知意烧的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还活着没有,灵魂像是脱离了?躯壳远远的看着?自己。
她看着?时清薏要来了纱布给碘酒给她清理掌心的伤口,她疼的瑟缩的时候就上去轻轻吹一下,清理完了?以后又拿云南白药给她轻着?手揉额头,直到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早上被砸的地方鼓起了一个巨大的鼓包,原来就是因为这个才会这么疼。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时清薏抱着她,不?知是在想些什么,神?情有些复杂和厌倦,良久少女低头,用下巴在她额角上轻轻点了一下。
姜知意这一觉睡的格外漫长,睡醒的时候已经是自己一个人缩在椅子上了?,时清薏还在旁边玩手机,见她醒过来站起身来跟医生说:“打?针的名字记我。”
说完拎起书包就走,不?带一丝留恋的。
姜知意眸光黯了黯,无人知晓处咬紧了?牙关,旁边几个学生也露出了然的神?情。
并同时觉得这人好狠,药和针哪儿能够乱来的,为了伪造请假条和病例就让其他人打针,这也太
有钱人就是这样吗?不?过既然对象是那个恶心虫就算了?。
医生哑口无言,时清薏家半年捐了?大半个学校把她塞进来,医生当?然也是认识的,今天下午还收到她妈短信,问她感冒不?舒服怎么样了。
不?过破伤风的针总不可能是为了?应付爸妈吧?
他有点费解,却没去深究这些学生怎么想的,反正也不?关他什么事,他就是个打?针的。
时清薏翘课翘的嚣张,回去就接着睡,简直像是睡神转世一样,
教室里偶尔还是响起咳嗽声,咔咔咔咔吵的人心烦,却没一个人多嘴一句。
他们指望着?靠的最?近的时清薏暴起伤人,可她离的那么近,始终没说一句话。
晚上十点下晚自习的姜知意穿过建筑工地,今天她走的慢,走了足足快一个小时才到巷子门口。
额头还是隐隐冒汗,但?已经比早上好多了?,巷子口的垃圾还没清理,堆成了?一团,苍蝇嗡嗡的绕着?飞。
她在巷子口站了?一会儿,突然不知道看见什么,转身回去,刚好一户邻居过来倒垃圾,把那小小的缝隙填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