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一直在下,狂风在窗外呼啸,大雨拍击着窗棂,没有人知道这场雨会在何时停下,天地广阔而寂寥,失去了冗杂信息的注入,身畔只剩下彼此。
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只能剩下无止尽的亲昵,直到精疲力尽手指都不愿意抬起来为止。
那是三天格外荒唐而放纵的时光,小楼带着院子,阿姨住在后院的楼里,前面只有她们两个人。
傅时锦只披着薄被靠在床上翻看她的笔记,露出白且细瘦的脖颈,莹润如玉,声音低哑。
“为什么选闻念?”
短暂的停歇里,她抬眼问时清薏,一直想问,但始终没有机会。
时清薏去桌子上拿了杯水过来抱着喂给她,傅时锦有些苍白的唇微微启开,依靠着时清薏的手抿了一口,温热的水润过咽喉,舒缓着喉咙的酸痛。
这个问题叫时清薏蓦地一怔,扶着人腰后的手不自觉的抖了抖,仿佛是为了逃避这个问题的,她放下杯子把笔记推开,叠着吻痕再次覆上傅时锦的颈侧。
傅时锦伸出手揽住她的肩膀,那双眼在晦暗的光线下显得阴沉又仿佛带了几分笑意,慢慢贴近她耳边,只隔了一层近乎于无的薄被子。
柔软的躯体紧密交叠。
“清薏,为什么?”
声线压低,咬着她的耳垂呵气如兰,却仿佛被毒舌的蛇信子舔舐,只有回答稍不如她意,便会被野兽撕咬殆尽。
让人不寒而栗。
时清薏受着这样的压迫悄然把头低下去,任由那人把她的耳垂咬的发疼,直到感觉自己的耳朵快被她咬下一块肉时才闷声开口。
“因为,想和你对戏”
声如蚊呐。
傅时锦松开牙齿,白皙的耳垂已经被咬出一排牙印,鲜血一点一点渗透出来,她眼神微寒,伸手摸索着将匍匐在她怀里的人拉起来。
那人起初不愿意,后来无可奈何的抬起头,脸色憋的通红,也许是因为疼或是羞赧,眼角都挂着一点晶莹的泪。
像是真的被她逼到了极致。
傅时锦处于下位,气势却丝毫不输于人,阴桀犀利的目光直视面前的女人,企图从她脸上找到一点破绽。
然而没有,只有年轻脸颊滚烫的温热烧到了她的指尖。
时清薏说的不错,这个理由没有任何错漏。
《危楼》作为《惊蛰》续作,在结尾的时候傅时锦饰演的温惊蛰确实会作为惊喜彩蛋出现。
她的角色是离家寻求救国和女子解放之道的闻念姑姑。
当闻家一门到了最为艰险的时候,闻念父母身死,兄长因为迫害抑郁而亡,姐姐姐夫赴死,小侄子也因病去世,最后剩下的两个孩子,闻杭选择为家人报仇参军,而闻念,这个向来娇纵不可一世的千金小姐选择独自咬牙支撑闻家走下去。
而温惊蛰从南京赶回,在一片烟雨蒙蒙之中回到江南茶园,为年纪尚轻的闻念撑起一把伞。
象征着闻家两代人精神的交接,也象征着温惊蛰同自己的和解。
那是傅时锦答应齐导的彩蛋,整部电影里她只会出现那么一次,唯一的对手戏就是烟雨之中同闻念的对戏。
如果想跟她对戏,演闻念是唯一的方法。
傅时锦眼眸微深,温柔舔舐着时清薏耳垂上的伤口,被她箍住的人疼的发起抖来,却只是更紧的抱住她。
许久,时清薏听见有人在她耳边幽幽的问:“要不要我给你开小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