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讨到赏的李富贵几人也不生气,都夸夏婷戴上镯子好看云云。
贺木槿又交代两句,这才施施然的回到殿中。
正殿里,魏权早已恭候多时,茶水都被喝了小半盏。
见贺木槿进来,他起身道:“奴才给娘娘请安。”
“魏公公客气了,此处本宫已交代过,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公公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她说着,脚步不停,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
魏权见此,也不再藏着掖着,收起笑脸正了正神色道:“实不相瞒,奴才确实有话要说。”
贺木槿做了个请的手势,等待着他的下文。
“想必娘娘也听说早朝上发生的事了吧!”他说的是肯定句,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不错,本宫确实略有耳闻,只是不知前朝之事,与公公此次前来,又有何关联。”贺木槿也没否认,很坦然的承认道。
“娘娘,这回是奴才多嘴,有些话不得不说。”
“女皇陛下为了娘娘,在朝堂上与右相等老臣发生争执,闹得非常不愉快。”
“陛下觉得自己受到掣肘,就闹起了小孩子脾气,非要跟右相等人对着干。”
“虽说陛下是一国之君,可陛下继位才一年有余,也有她的顾虑。”
“如果这件事继续僵持,恶化,后果将不堪设想。”魏权无不担忧的道。
今日的话可以说是大不敬了,就算贵妃娘娘治他的罪,把他千刀万剐,都没人会说一个不字。
贺木槿闻言,面不改色的道:“魏公公与本宫说的话,本宫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公公请回吧!”她不是不了解其中的利害关系。
可就因为太了解,她才不敢相信魏权的话。
她不确定,这些话是不是元卟离拿来试探她的。
更不确认,魏权是否真的是女皇陛下的心腹。
身处后宫她不得不加倍小心,否则一步错便是满盘皆输。
从小就侍奉在元卟离身边的魏权,自然清楚贺木槿的担忧。
可他还真没什么东西,可以为他证明一二。
“哎,娘娘自有您的顾虑,奴才都明白。”
“但请娘娘,多陪陪陛下,有您在身边,陛下才会真的敞开心扉。”说罢,他垂头丧气的躬身离去。
贺木槿看着魏权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外,才收回目光。
“娘娘,您不相信魏公公对吗?”一直陪着贺木槿的春花,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道。
“相信?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本宫能相信的只有你们几个。”
“女皇陛下的事情,只能靠她自己解决。”
“别忘了,后宫不得干政!”她最后这句话,一下子就点醒了春花。
之前春花还想帮魏权说两句好话,劝劝自家娘娘帮帮女皇陛下。
可听娘娘这么一说,反倒觉得魏权居心叵测起来。
“娘娘,这魏公公今天到底按得是什么心!”
“这不明摆着要把娘娘往火坑里推吗?”
“亏得娘娘还对他那么好,每次过来传话,都让奴婢赏他银子。”
“这不都打了水漂,他真不是个东西!”她气呼呼的骂道。
春花是朝阳宫里,与魏权走的最近的人。
他们一个是女皇陛下身边的红人,一个是贵妃娘娘的心腹。>>
两位主子如胶似漆,到处撒狗粮的时候,就是他们服侍在侧。
贺木槿闻言,好笑的道:“你倒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不过有些事并不像表面上看的那般简单。”
“这事儿,本宫还要好好思量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