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可容不下,她这样的恶毒妇人。”
元卟离看着贺木槿凄然一笑的脸庞,胸口就是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她豁然起身,双眼中迸射出无尽怒火,冷笑道:“母后和皇弟,还真是给朕唱了好大一出戏。”
“来人!先把假传圣旨的慎刑司主官,给朕拖出去砍了!”元卟离指着站在一旁的慎刑司主官怒吼道。
“是,陛下!”胡骁早就看他不爽很久了,有了女皇陛下的口谕,他立马上前制住慎刑司主官。
“陛下饶命啊!微臣冤枉啊!”慎刑司主官一下子就慌了神,万分惊惧的喊道。
可元卟离根本就不搭理他,他情急之下,又道:“陛下,微臣是奉了太后娘娘的懿旨,才去搜查朝阳宫的,要不是有太后娘娘的懿旨。”
“您就是借微臣一百个胆子,微臣也不敢去朝阳宫闹事啊!”
胡骁等他说完,才像拖死狗般的把他拖了下去。
杜太后只是皱了皱眉,随即面不改色的道:“哀家也是顾念着陛下的颜面,担心陛下不忍心,这才吩咐了慎刑司主官。”
元卟离哈哈笑道:“母后还真是体恤儿臣呢!”
“女皇言重了。”杜太后的脸色也变了,今日的女皇陛下真是奇怪的很。
元卟离突然话锋一转,矛头直指淮阳王元齐,质问道:“淮阳王,朕罚你去守卫皇陵三年,没有朕的旨意,你为何私自回京?”
淮阳王元齐没想到女皇陛下会突然发难,慌乱之下,忙把求救的目光看向杜太后。
“是哀家想念淮阳王,特意传旨,让他回京的。”
“陛下若要责罚,就责罚哀家好了。”杜太后端着架子,她倒要看看女皇到底要如何选择。
“儿臣岂敢!”元卟离嘴上是这么说,可随后她声音低沉的道:“母后是不是想把朕的皇位,也一并交与皇弟?”
“母后,儿臣敬重您,却不代表您可以越过朕,代行天子之责!”
此言一出,杜太后愕然的看向元卟离。
她从未想过,她的女儿,有一天会如此对她说话!
完全不顾忌她这位母亲的感受!
杜太后目光灼灼的看着元卟离,好半晌才道:“陛下既然嫌哀家多事,哀家不管陛下的家事便是!”她冷哼一声,在晚娘的搀扶下,往内殿走去。
淮阳王元齐趁机跟在杜太后身后,就想溜之大吉。
熟料,元卟离开口道:“淮阳王,朕让你离开了吗?”
“陛下,淮阳王是您的亲弟!”杜太后转头声色俱厉的怒吼道。
元卟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步不让的道:“朝堂之上只有君臣,儿臣恭送母后!”
她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杜太后的心头!
杜太后无视淮阳王求助的眼神,神色莫测的带人离开了。
被留下的淮阳王元齐,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女皇陛下竟公然顶撞母后,自己的下场又会是什么?
他不敢问,更不敢想。
本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没想到就因为贺木槿的几句哭诉之词,就让女皇陛下调转了矛头。
怪不得敏儿总说,她这位长姐不是个省油的灯。
元卟离走下主位,亲自将贺木槿扶了起来,满心愧疚的把她紧紧的拥在怀中。
贺木槿这回算是哭惨了,瞧见元卟离眼中满是疼惜之色。
委屈巴巴的开口道:“陛下,臣妾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