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春花壮着胆子,上前搀扶着贺木槿的手臂。
轻声细语的提醒道:“娘娘,天色不早了,该回宫了。”
贺木槿望着如血的残阳,声音空灵且悠远的道:“春花,你说我该不该恨他?”
春花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他指的又是谁。
可依旧本着自家娘娘永远都是对的准则。
试探的道:“娘娘,既然想不通,那就别想了。”
“常言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您想不通的,不妨就交给时间,它会告诉你到底该不该恨。”
贺木槿也没想着能从春花口中得到什么好的建议。
“就地扎营,什么时候找到本宫的娘亲,本宫什么时候回宫。”
“娘娘,您是千金之躯,怎么能露宿在荒郊野岭。”
“您就算不想回宫,咱们也可以回到京城,找一家客栈居住。”
春花苦口婆心的劝慰。
可她的话就像耳旁风似的,自家娘娘连理都不理。
没奈何,春花只能安排人回宫报讯,还要张罗着给娘娘扎营。
……
夜深人静,一骑快马,狂奔向皇宫。
女皇陛下坐在朝阳宫大殿主位,面色阴沉的听报讯之人的传话。
“启禀陛下,贵妃娘娘说露宿城郊白鹿山,什么时候寻回娘亲尸身,什么时候回宫。”
“哗啦”
回应他的是女皇陛下愤怒扫落的在地,摔得粉碎的花瓶。
“你们都是摆设吗?娘娘回护国公府服丧,怎么就跑去白鹿山了?”
一屋子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生怕女皇陛下迁怒。
“陛下息怒。”
“卑职只知道老国公与娘娘密谈,谈完之后娘娘的脸色就非常不好,离开护国公府直奔白鹿山。”
“卑职猜测,此事应与娘娘的生身娘亲有关。”
元卟离强压下心中怒火,她也知道这是怪不得禁卫军。
他们毕竟是自己派去保护贵妃的,听从贵妃的命令也是理所应当。
而且贵妃生母的墓被盗,尸首更是不翼而飞,换做是谁都不可能视而不见。
贵妃悲痛,恼怒之下,如此作为也就说的通了。
好一顿自我安慰,女皇陛下那颗暴怒的小心脏才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