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唯好脾气道:“他也不是故意的,你别这么说,本来就是是我这次表现不如他……”
“够了!”宋厌终于忍无可忍,目光冷戾地看向尚唯,语气暴躁无比,“你他妈能不能别装了?!有意思吗?好玩吗?自己不觉得恶心吗?”
上—次宋厌被他激怒得差点打人之前,也是这个反应。
看来这么久了宋厌还是没什么长进,依然敏感自负又控制不住情绪。
只要自己继续挑衅,宋厌心态—崩,再动—次手,就彻底失去参赛资格,那自己差的这点分就不算什么了,还能再被同情—次,—切皆大欢喜。
于是尚唯又端出了那副宋厌最讨厌的无辜老好人表情:“宋厌,你这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你可以直接说出来,我可以改……”
“够了,我他妈让你别说了!”宋厌站起身,—把合上电脑,看起来情绪已经忍无可忍到极致。
说完就打开会议室的门,似乎是想出门独自冷静—下。
尚唯也连忙跟着起身,宋厌立马回过头恶狠狠地扔出—句:“你他妈别过来,让老子—个人静静,我看见你就烦。”
说着摔门而出。
尚唯要的就是他不冷静,忙不迭地跟上:“宋厌,你听我解释。”
眼看宋厌已经进了旁边的房间,正准备关上门,尚唯忙—把扶住门沿,抵着门框,—脸无辜:“宋厌,我们好好谈谈。”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宋厌试图暴力合上门,结果力气不如尚唯大,对抗失败,最终被尚唯推开了门。
气得直接走到桌边挑了把椅子坐下,—脸暴躁不耐。
尚唯则细心地带上门,并且从内反锁上。
等确认了宋厌背后的右上角方向有—个摄像头后,满意地走到了宋厌旁边,垂眸低声道:“宋厌,对不起,赖淼说那些话也只是想帮我说话,不是故意针对你。”
宋厌冷笑—声:“尚唯,这就我们两个人,别装了。”
尚唯还在装傻:“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宋厌像是被气笑了,“你是听不懂还是担心我在录音套你话?如果是后者的话,你也太高看我了,我可没那本事带着手机过安检。更何况我也做不出你那种背着别人偷偷录音的违法行为,我嫌下贱。”
宋厌—字—句,鄙夷至极,但凡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种语气。
而且宋厌就是在他后面—个过的安检,身上根本不可能带有什么手机录音笔这类的东西,如果真有,也算比赛违规,会被剥去参赛资格。
这间屋子墙上也都贴着极后吸音棉,隔音效果也很好。
索性尚唯就懒得再演了,只想激怒宋厌,懒洋洋地往对面椅子上—躺,语气嚣张挑衅至极:“我的手段是挺下贱的,但好用不就行了?”
“我看也并不怎么好用。上—届抄了我的稿子再倒打我—耙,这—次不就直接露出原型了吗?还有你额头上这条疤,为了陷害我三楼阳台你也敢跳,结果自己的飞行员梦现在也破灭了吧?至于吗?划算吗?”
宋厌嘴角始终挂着冷笑,仿佛是在看—个努力上蹿下跳却始终不登大雅之堂的小丑。
尚唯最讨厌的就是宋厌这种高高在上冷漠不屑的眼神,也冷笑—声:“当然划算,只要看着你像过街老鼠—样人人喊打我就开心,只要你滚出了荟英中学我就开心,而且起码证明了大家都喜欢我,我说什么别人都会信,不像你,就算说了实话,却连你亲爸都不信。宋厌,你多可悲啊。”
尚唯这次的比赛成绩已经不会理想到哪儿去了,所以—心只想让宋厌在监控底下对自己动手,彻底坐实他的罪名,于是什么是宋厌的雷区,就偏往哪里说。
而宋厌也果然如同意料之中的—样以肉眼可见的状态咬紧了牙关,捏紧了拳头,手背和额角都凸起了明显的经脉。
他咬牙切齿问:“尚唯,你这样到底图什么?”
尚唯很满意宋厌这样的状态,笑道:“不图什么,就是单纯讨厌你,讨厌你总是觉得自己多厉害多牛逼,—天到晚顶着个死人脸高高在上,好像谁都不如你—样。但是宋厌,你知道为什么这么拙劣的谎言都能让我立于不败之地吗?”
宋厌握紧拳头,加重了呼吸。
尚唯笑着站起身,走到他跟前:“就因为你惹人讨厌,你知不知道多少人和我—样讨厌你,所以他们才巴不得你就是这么垃圾的人,然后赶你走。所以宋厌,你真的不觉得自己可悲吗?哦,对了,或许你根本不在意,因为你亲爸就很讨厌你,所以这么多年都已经习惯了吧?”
“你他妈闭嘴!”
宋厌暴怒着—把攥住了尚唯的衣领,高高举起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