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没有请柬,虎子两口子还在停车,他就打算先进去找白青,却被忠伯拦住,很客气的说道:“先生,由于位置有限,麻烦出示一下请柬。”
“我没请柬!”
丁宁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抱歉,先生,没有请柬是不能进去的。”
忠伯歉意的说道,心里暗自奇怪,看穿着气度这小伙子也不像是一般人啊,这是哪家的少爷,怎么从来没有见过,更何况赴宴要请柬,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吗?
丁宁皱了皱眉,正要打电话给白青,旁边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怎么,连请柬都没有也敢来贺寿?还懂不懂规矩啊。”,!
居然恨铁不成钢的低声呵斥道。
“我……等他回来都晚上了,还等他有什么用。”
白远有些心虚的低下脑袋嘟囔着,他这两天夜夜笙歌,到燕京饭店的时候都快中午了,能找到丁宁才怪了。
“哎!”
白居然失望的叹了口气沉默不语,白家第三代在政、军、商三界都有着各自的发展,取得不俗的成就,对家主之位没什么想法。
所以白家家主的位置肯定是要直接传给第四代里的拔尖人物的,只可惜,他最看好的孙子白远和白青比起来也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难道人丁最稀薄的大房一脉真的要重新崛起,执掌白家的大权了吗?白居然眼中闪过阴翳之色,心里暗自后悔当初没有当机立断下定决心除去白青。
白家老太爷实在是太精明了,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在白青还很小的时候就把他送去了老家宁海,还派出专人保护,让他疑神疑鬼,始终不敢轻举妄动。
眼下,白青羽翼已丰,又展现出过人的商业才能,在家族中人缘又相当好,白老太爷既然已经流露出让他接班的意思,这说明白青已经完全做好了准备,有着足够的底气来应对任何危险,再想动他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想到这里,白居然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白青能对二房构成这么大的威胁,当初就不该心存侥幸而犹豫不决,错失了最佳时机。
白青,既然你想要从我二房一脉手里夺权,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白居然低垂的眸子中闪动着骇人的冰冷杀机。
十一点,白家大院里已经是人声鼎沸,白家族人个个喜气洋洋,在大院里殷勤的招呼着各方前来贺寿的人。
或许是老一辈人都有着艰苦朴素的传统,白老爷子本只想自己亲人朋友小范围的聚一聚,不想那么张扬,但白家众人说什么也不愿意,说百岁大寿必须要大办一次。
众意难违,又都是孩子们的孝心,白老爷子也只能由着他们折腾,但提出绝不去什么五星级酒店办酒宴,就在家里简单的操办一下好了。
白居然虽然一口答应了下来,但白家老太爷的百岁寿宴要是办寒酸了,白家的面子往哪里搁啊。
于是,虽然是在家里举办寿宴,但大厨都是五星级酒店请来的名厨,即便一再压缩客人名单,但也在白家大院里摆上了五百张桌子的流水席。
此时此刻,各行各业的社会名流们蜂拥而至,白家的门生故旧更是不远千里风尘仆仆的赶来,堪称燕京这些年来最轰动的一件大事了。
每一个客人都以能够获得白家的一张请柬而自豪,那可是身份地位权势的象征。
这才刚刚十一点,五百张餐桌就已经快坐满了人,客人不是位高权重的封疆大吏,就是叱咤商海的巨商,要不就是在各行业做出突出成就的高端人才,肩膀上扛着将星在人群中来回穿梭呼朋唤友的也不在少数。
白家的大管家忠伯西装笔挺,花白的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脸上洋溢着浓浓的喜意,站在白家大院门口充当迎宾,和各路贺寿之人寒暄着。
由于白老爷子坚决不收礼金,所以忠伯的身旁还站着几个精壮的小伙,专门负责把客人送来的贺礼登记造册,搬送到库房。
当然,这都是一般的客人才这样做,像一些身份地位足够高的客人送来的珍贵贺礼,白家会单独登记在一个小册子上,在酒宴开始前会公开点名报礼单。
这是门阀世家的一种传统习惯,一是表现出对送贵重礼物之人的感谢,总不能人家送份价值五千万的大礼,就混顿饭吃没有任何好处吧,某些人处心积虑的来参加寿宴送出厚礼,就是想要在这种场合扬名,想要一个面子,趁机多结交些人脉,主家必须要满足人家啊;二是总不能光让送礼的人有面子吧,主人家也是要面子的,看,我们家老爷子过寿,谁谁谁送了价值多少的礼物,花花轿子人抬人,这就叫互相捧场,你给我面子送大礼,我给你面子当众表示你送的礼物我很喜欢,这是门阀世家之间一种不成文的规矩,礼尚往来嘛!
当然,到了现代,这种方式已经不提倡了,一般都是白家内部的子弟给老寿星献礼,有着一种互相较劲儿,相互竞争,在长辈面前争宠的意思在里面,只有一些身份特别尊贵或者礼物特别贵重的客人会被主家特意点名报出来,以示尊重和荣耀。
丁宁没有请柬,虎子两口子还在停车,他就打算先进去找白青,却被忠伯拦住,很客气的说道:“先生,由于位置有限,麻烦出示一下请柬。”
“我没请柬!”
丁宁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抱歉,先生,没有请柬是不能进去的。”
忠伯歉意的说道,心里暗自奇怪,看穿着气度这小伙子也不像是一般人啊,这是哪家的少爷,怎么从来没有见过,更何况赴宴要请柬,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