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妄看来不是天生结巴,而是紧张的,见丁宁不是来找主持的,而是来找无相的,顿时也不紧张了,说话也流利了起来。
“那就麻烦无妄大师前头带路吧。”
丁宁拱了拱手感谢道。
“丁宗主和无相师弟很熟吗?”
无妄半侧着身在在头前带路,在抛却了紧张情绪后,才恢复了他这个年龄段该有的天性,再加上丁宁始终表现随和没有一点架子,胆子也壮了起来,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嗯,挺熟的。”
丁宁嘴角露出一抹温润的笑意,无相天赋惊人,拥有着一颗赤子之心,让他对其极为喜爱。
说实话,若不是他是天隐寺的弟子,他都想挖墙角把他要过来带在身边悉心栽培了。
这倒不是说他看不起天隐寺培养弟子的实力,只是觉得无相年纪轻轻,还没体验过这滚滚红尘就当了和尚,实在是太过可惜了。
无妄悄悄瞥了丁宁一眼,心里有些暗自羡慕无相师弟竟然能够和天泽宗宗主成为朋友,还能让其专门登门来拜访,这在他看来,可是天大的殊荣啊。
武道界的住宿规矩一向身份越高者住的楼层越高,以此来划分等级,天隐寺也不例外,高层都是住在楼上,像无相这样辈分最小的弟子基本上都是住在一楼。
说话间,两人就来到了了无相的房间外,无妄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无相师弟,丁宗主来看你了,快点出来迎接。”
“丁大哥,你来了。”
房门打开,无相快步走了出来,欣喜的说道。
“无相,怎可对丁宗主无礼。”
无妄呵斥一声,却悄悄冲无相挤眼睛,唯恐他这声丁大哥惹的丁宁不喜。
无相微微一怔,这才想起丁宁已经今非昔比,已经不是当初他可以随意喊丁大哥的人了,而是天泽宗的宗主,慌忙就要重新见礼。
看来无相的人缘还不错嘛,丁宁哪里看不出无妄的维护之心,伸手虚扶,让无相无法拜下,佯装生气的道:“好了,别听无妄大师瞎说,朋友之交贵于心,永远不会因为身份地位的变化而有所变化,若是你也跟其他人一样,那可就太让我失望了。”
无相眨巴着清亮无邪的眼睛,双掌合什宣了声佛号:“阿弥陀佛,丁大哥所言极是,是无相着相了。”
无妄见丁宁没有发火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意识到两人的关系并非他所想的那样只是泛泛之交,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识趣的躬身合什告退:“丁宗主,您和无相师弟慢慢聊,我去给您奉茶。”
“不用麻烦了无妄大师,我和无相小兄弟随便聊几句就走。”
丁宁礼貌的谢绝了无妄奉茶的好意,目送着他离去。
“丁大哥,快进来。”
当着无妄的面,无相一副循规蹈矩的模样,等无妄一走才恢复了他这个年纪才该有的活泼和热情,拉着丁宁的衣袖就把他拽进了房间。
探头探脑的看了下四周,发现没人关注这才连忙反锁上门,迎着丁宁那好笑的目光,才嘿嘿笑着挠了挠头说道:“丁大哥,你等我一下。”
丁宁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点了点头,见他进了卧室取出一个木盒子递给他,这才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无相有些惭愧的道:“丁大哥,虽然在天隐寺没有人在意《易筋经》,但毕竟是师门的珍藏,我也不好把原版的《易筋经》拿出来给你,所以我按照原版临摹了一本。”
丁宁的心情陡然间变的复杂起来,自己竟然利用赌约让无相盗取《易筋经》给他,以他单纯的心性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必然是要经过痛苦的内心挣扎,可却为了履行赌约还是给他临摹了一本。
这样的行径和那些坑蒙拐骗的无耻小人有什么区别?这让他深感愧疚,捧在手中的木盒此刻仿佛有着千斤之重,沉重的让他根本无法心安理得的收下这本梦寐以求的《易筋经》。
见丁宁脸色变幻不定,怔怔的看着他沉默不语,无相还以为他不满意这不是原版,连忙保证道:“丁大哥,你放心,虽然是手抄本,但我逐字逐句的对过,就连其中的绘图我都是用簿纸印在上面临摹下来的,绝不会有任何差错……”
“我知道,只是,这本《易筋经》丁大哥不能要。”
丁宁心里很快做出了决定,毫不犹豫把木盒递了回去。
“丁大哥,为什么啊?这真的和原版没有任何区别的啊。”
无相急的差点没哭出来,涨红着小脸急赤白咧的说道。
“不是,不是这个原因,无相,你听我说,之前是丁大哥不好,不该利用赌约给你提出这样过分的要求,这会让你的佛心留下破绽,有损你未来的修行,当初是丁大哥太过自私了。”
丁宁面露愧色,表情诚挚的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虽然我很需要这本《易筋经》,但我会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得来,而不是用这种偷偷摸摸的手段来获取。”,!
;“噢,原来丁宗主是来找无相师弟的啊,他就在房内,请丁宗主随我来。”
无妄看来不是天生结巴,而是紧张的,见丁宁不是来找主持的,而是来找无相的,顿时也不紧张了,说话也流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