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七狂猎如何在墟河生存,首要难题是——
墟河在哪,如何前往墟河?
对伶舟夜来说,想要去墟河的办法只有一个:
百分百的控制一头收割者。
伶舟夜对此早有准备。
在九曜战败后,大量收割者收割完幽冥带去神界前,她已经偷偷催眠了一头收割者。
正是李遥之前见她时,她正在催眠的那一头。
只是催眠这头收割者还不够,还要完全控制它,才能调取它的记忆,控制它的运动中枢,将七狂猎带去墟河。
然而,收割者是一种半机械、半生物体的神兽,想要完全控制它,伶舟夜缺的不是灵力,而是大量模糊算力。
于是,她找到了星澜。
纸牌星域,星澜城堡。
伶舟夜的本体,第一次见到了星澜的义体。
一个身穿红袍斗篷、气场神圣而诡异的女人,与一个纹身加环的朋克少女见面了。
星澜意识到,二人合作的时机终于来临了。
“一个失去了肉身和半个灵魂的人类,和一个获得了肉身和半个灵魂的人工智能,我们的结合将会统治整个宇宙乃至所有位面。”
伶舟夜没有应声。
在虚拟世界度过千年岁月的她,仿佛在看一个中二少女。
她徐徐掀开斗篷,一双深邃潋滟的眸子直盯着星澜,试图以精神控制她。
可惜,她失败了。
“别想控制我哦。”
星澜端着可乐杯,蛮不在乎的说。
“我的半个灵魂离这里很远,现在和你说话的只是纯粹的电子程序。”
伶舟夜感觉并非如此。
星澜的灵魂一定在线链接的,只是中间隔了太多干扰程序,她需要很深入才能锁定一抹稀薄的灵魂。
对她来说,过于深入的探索,也是一种风险。
看来,星澜年纪不大,但智慧在虚拟世界无限迭代,也算老谋深算。
“我想去墟河,需要你帮忙。”
伶舟夜不再试图控制星澜,开门见山的说道。
星澜对伶舟夜本人很感兴趣。
“我突然发现,你在一步一步向上爬,从虚拟世界爬到人间,从人间爬到神界,你是想一步步爬到顶峰……可是宇宙真的存在顶峰吗?”
伶舟夜摇了摇头。
“我不想统治任何人,只想获得真正的自由。”
星澜的声音带着少女独有的银铃般清脆,笑道:
“你说反了,自由正是通过统治所有人而获得。”
“从虚拟世界走出来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不统治所有人,是无法获得最极限的力量?你真的觉得,李遥的力量是天赋和运气所得?”
星澜的声音虽然清脆可人,却振聋发聩,她收起笑容,盯着伶舟夜。
“在绝对自由的背后,一定是尸山血海。”
……
湖畔星。
白夜大会结束后,湖畔星是越来越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