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彦眼里迸发着近乎癫狂的光芒,他慢慢地靠近楚商络,将打火机凑到楚商络眼前缓慢地摇晃着:“楚商络我不怕死,不过现在我也不想死,我还要亲眼看着你完蛋,看这场我为你们准备的游戏,最后的胜利者是谁!”
楚商络盯着温彦,割绳子的速度越来越快,麻绳已经被割开了大半,还差最后一股藕断丝连的缠在他手腕上。
原本白皙的手腕,已经被绳子擦破了皮,一丝丝的往外渗着血。
这样的疼痛要比突然来上一拳还要难熬,他每割绳子一下,麻绳上粗糙密集的硬毛就会刺入他的皮肉里,像有上百根用火烧烫地针在扎他,火辣辣的疼。
明面上楚商觉却没有表现出丝毫不适,不动声色地瞧着温彦,试图用力将最后的一丝束缚扯断。
温彦盯着楚商络冒火的眼神看了片刻,他觉得不够,太不够了,他要让楚商络的火更大点,随即他笑了一下,猛然揪住了楚商络的头发,盯着这张他厌恶至极的面孔,说道:“你妈和你哥哥回来了吧?就在你来的路上,我的手下也热情的招待了他们。”
“草!你把他们怎么了?!”
楚商络愤怒之下猛然扯断了绳子,坚硬的拳头砸向温彦。
温彦避之不及,被一拳打到在地。
林治终于可以不装晕了,他捂着腿勉强地从地上爬起来,想要拉楚商络快点走,然而刚站起来他就险些再次跌倒,他之前受伤的腿完全不能动了。
林治震惊地摸着自己的腿,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没……没有知觉了……”
林治的泪和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就像是一块无比沉重的大石头猛然压在楚商络心口,他知道林治一直非常介意瘸了一条腿,只是从不表达,不久前好不容易复健的像个双腿健康的正常人了,脸上的快意遮都遮不住,如今他的腿再次受伤,无疑对他是非常沉重的打击。
楚商络愤怒极了,之前强忍下的火气彻底爆发,他一脚踢翻了椅子,直奔躺在地上的温彦,揪住他的领口,再次将拳头落在他的脸上,“温彦,就今天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我助理的腿,我被破坏的果园,我刚才挨的那几下,我都他妈还给你!”
温彦吐出口血翻身要跑,接着就被楚商络一只手掐住了脖子,一拳接着一拳的落在他腹部上。
温彦干呕了好几声,胃里的水差点吐出来,他咬紧牙关转头去看楚商络,一下子就看到楚商络那他痛恨至极高高在上的眼神,温彦攥紧了拳头了,反身向楚商络扑过去。
楚商络早就打红了眼,接住温彦的拳头抬脚将他踹在了椅子上,温彦人连着椅子一起摔在了地上,温彦歪着脑袋挑衅的看着楚商络:“四肢发达也就只会用武力解决问题了。”
楚商络抬脚踩在了温彦腿上,给他妈打了一个电话,在得知母亲和哥哥已经被警方救了下来时,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依旧在笑的温彦,脚上越来越用力:“你以为你赢了吗?你的最大缺点就是,拿蠢当聪明,真他妈可怜啊,比我在街上看到的流浪狗还可怜,流浪狗有人爱,而你没人爱。”
“你他妈闭嘴!”温彦挣扎了两下,脸上笑意全无,他被楚商络戳中了痛点,然而痛到极致反而生出了一股快意,又露出了笑容,迅速摸出了打火机。
楚商络猛然变了眼神,立刻去抢温彦手里的打火机,然而火机先一步落在了酒精里,霎时地板上燃烧起了火焰。
温彦抓住楚商络愣神的时机,再次扑向了楚商络,将楚商络按在了一处尚未燃烧的酒精中,激动地浑身颤栗:“今天你别想活着出去!”
大楼外,十几个膀大腰圆的混混躺了一地,痛苦地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儿。
陆闻脸上挂了彩,他擦掉嘴角的血迹,掐着腰气喘吁吁,再一看不远处被三个混混围着的任骄明,身板挺直,不累也不喘,眼神危险锐利仿佛能将人活活劈成两半。
仅剩下的三个混混犹豫着不敢上前,任骄明却不犹豫,身手敏捷地将三人撂倒。
陆闻皱了下眉,想着任骄明下手太狠了,那几个人都倒地上了他还又每个人补了一脚,踹得那些人吐血的吐血,吐水的吐水,没一个能再站起来的。
他觉得没必要下手这么狠,马上警察就过来了,反正一个也跑不了。
陆闻刚想去劝,任骄明径直走向了站在原地一脸震惊地陈燃。
陈燃也是练过的,他本不应该怕,但看着任骄明面无表情的脸上那让人心生恐惧的眼神,忽然就想起了他上一次被任骄明踩断腿时,任骄明的眼神就是这样,危险狠绝,与他那张秾艳如玉般得面孔一点也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