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是知道,这当中恐怕就只有那一个日语翻译能够听得懂他们说的话,而其余的人等是听不懂的。
“真的,就现在吗?”水川高史还是犹豫了一下,进行确认道。
“你就说吧!没事儿,不要有所顾虑。”石原正雄不在意让日语翻译听到这些他们之间的对话道。
水川高史据实已告道:“双方主要矛盾的交汇处有这么几点。其一,人员问题。中方的意思就是不能够大规模的裁员。
即便要裁员,也只能够控制在20以内。我方认为,这一个裁员的幅度太小,至少得裁掉一半以上。
虽然我们当时没有看中方黄酒厂的酿造设备,但是也能够预见到它的酿造设备破旧和落后。
可以说是破铜烂铁。我们还需要花一笔钱去订购全新,也是最先进的黄酒酿造设备,从而才好实现一年四季都可以是黄酒最佳的酿造时间。
不但如此,流水线灌装设备等也需要一并更换。这样一来,在自动化生产下,根本就不需要那么多的人员。
其二,就是有关状元郎黄酒厂原本的债务问题。中方认为,要是我方全资收购黄酒厂,那么就得全部承担起它原本的所有债务。
我方认为,即便我方全资收购黄酒厂,也只能够承担一部分它的原本债务。从中方人员交给我的账目来看,黄酒厂早已经是资不抵债的状态。
它最大的一笔资产,就是土地。可是,中方给我们的土地又不是终身制,最多只有五十年的使用期。
按照当前土地的市场价格计算,黄酒厂的土地总价也不高。就算拿出来抵押给银行,也有不小的麻烦。
黄酒厂还差着好几家银行不少贷款,而他们用作贷款抵押的物品,就是土地,以及酒厂的厂房,办公楼等等。
即便我们承担下一部分债务,也是相当大的一个累赘和负担。我的建议就是进行一个必要的债转股。
虽然我们会丧失掉一部分股权,但是也能够实现超过51的绝对控股,直接的外资企业变成中日两国的合资企业。”
“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继续说下面的事情。”石原正雄很是平静道。
“其三,就是工会问题。中方坚持要保留厂工会,而我方的要求就是不能够有工会。其四,就是他们拖欠黄酒厂员工的工资问题。
中方的意思,一旦我们接手了黄酒厂,那么就得负责补发黄酒厂员工过去的工资。我方的意思就是,肯定不行。
你方以前欠下的这些债务,凭什么由我方来还?我方给出的一个解决方案就是,非要我们支付黄酒厂员工们的欠薪也不是不可以。
只不过,欠薪黄酒厂员工们的金额可以作为我们对酒厂收购价的抵扣款。其五,关于黄酒厂多年来并没有给员工们准时交纳社保,医保的欠款问题。
我方给予的解决方案,可以由我方承担,但是要作为黄酒厂收购价的抵扣款。中方的意思,仍旧是坚持谁接手黄酒厂,谁就要为此负责到底。
若是中方一味坚持他们的单方面想法,那对于我方就会大大地不利,双方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水川高史有一说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