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带个人过来就行,也不指望带什么知识回去。
曾如初“嗯”了声,便准备放下书包坐下来。
沈逾却让她等等。
他抽了两张纸巾,亲自帮她擦着桌面。
但桌面其实很干净,他也就是来搞个行为艺术。
曾如初不知详情,诚恳地说了声“谢谢”。
沈逾正经没多久就现了猴形。
曾如初坐下来没几秒,沈逾就撺掇她去看傅言真。
人就坐他俩后面。
“欸,你俩现在离的这么近,没戴眼镜也能看的清吧?”他凑过脸,一脸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曾如初听到这话,就知道这也不是什么善茬。
装聋作哑她在行。
不想搭理。
“看看嘛,啊?”沈逾却不依不饶,还抢走她刚拿出来的练习册扔到后面的那张桌上。
是在逼着她回头。
教室的最后一扇窗是飘窗。
半推向外,风溜进,刮过正坐在窗前的人。
傅言真支着肘,修长瘦削的五指绕在脑后插进发茬。
阳光从脸侧覆下,光亮刺眼,却也带不走他的半分倦意,浓密纤长的眼睫在下眼睑处描出一圈暗影。
似是有所感应,傅言真抬起眼,接上她递来的视线。
离的这么近,曾如初确实能看清这张脸。
比镜头里的还好看。
骨相优越,皮囊惊绝。
冷白肤色,扇形双眼皮,眸子深邃,山根和鼻梁优越,两片唇薄削显得冷情,但偏偏唇色很艳,还嵌着个勾人的唇珠。
说是惊鸿一瞥不为过。
沈逾难得安静,在认真打量着两人。
四周也没什么声音。
只有光束里的那些细小颗粒在浮浮沉沉,似是证明空气并未凝固。
没多久,傅言真勾了下唇,先错开与她接壤的视线,而后慢悠悠地抬起手,两根手指捏起衣领的一角,上提至喉结凸起处。
没说个只言片语。
嘲弄全在动作和眼神里。
他穿着一件纯色棉t,布料柔软,整个人都显得慵懒随性,而t恤领口比较宽松,虽然能衬的脖颈线条修长利落,但两侧锁骨和大片皮肤却能被人所见。
其实见不见的,他无所谓。
就是存心拿人逗乐子。
曾如初被他动作惹的脸皮烧红,仿佛她是个色胚。
数秒后,她也别开脸。